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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上的人扬唇一笑,眼里渗进了几丝倔强。
“见好就收我还真不会,怎么?”
她看着陆尧暗自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跟猫抓似得。她想问他,可是又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莫名的恐惧和担忧,都是他带来的,她突然有些恨他。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吧。”她从座位里站起来,领着包和羽绒外套就要走,却被陆尧一把拉住。
“你想干嘛?”她一惊,因为胳膊上传来的力道,足以让她痛到皱眉。
“我还想问你想干嘛呢?张鸣筝。”他一把将人拉到怀里抱紧,环顾四周后扯了外套就将人带出了景记。
“放开我,放开我陆尧。”
被他勒在怀里几乎透不过气来的张鸣筝死命挣扎着,奈何陆尧一只手就搞定了她,三两步拖回车内,没等她开车门就已经落了锁扑了过来。
“放开我!”张鸣筝几乎尖叫起来,手脚并用的推着压在她身上的人。
陆尧哪里肯放她,本来因为高阳的事心里就窝着一把无名火,再被张鸣筝的心不在焉一刺激,完全控制不住的宣泄了出来。
“陆……呜……妈蛋……”
她语不成句的被他不断地吞噬进嘴里,一双死命推拒的手被人钳制住一把别到身后,疼的她啊的一声叫。
屈辱和被欺骗的愤怒一下子盖过了理智,张鸣筝哇的一声哭喊了出来。
“行,陆尧,你绕来绕去不就是想和我上床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干嘛不早说,我张鸣筝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你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子,我他妈现在就让你上了一了百了!”
她吼完后,整个车厢里都安静了下来,那种安静,就连呼吸声都没有了。钳制住她的人一动不动,几秒后刷的从她身上爬起来一把将她扔回副驾座,脸色铁青的吓人。大力起伏的胸膛和他握在方向盘上指节发白的大手都让张鸣筝恐惧,她想,他会不会突然冲过来一把掐死她?
可那又怎么样?她桀骜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伸手要去拉车门,却发现仍旧被锁着。而驾驶座的人猛地发动车子一个漂移,高大的军车甩着屁股就冲出了停车场,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人被惯性甩到了车门上,额头重重的磕到玻璃,疼得她闷哼一声死死揪住车门的扶手任他发疯。
车子急刹在她住的小区门口时,她已经因为可怕的车速而脸色惨白几欲作呕。车内响起清晰的咔哒声,车门锁被解开。张鸣筝嘴里苦涩一片,手脚虚浮的无法动弹。驾驶座的人看也不看她,冷冷的吐出一个滚字,打碎了她最后一点愧疚。
强撑着双腿,张鸣筝拉着包包跳下车,跌跌撞撞的朝小区奔去。
陆尧那双一直望着远方的黑眸最终还是绕了回来,看着熟悉的楼层窗户传来亮光,才冷着脸发动车子离开。
对于这场毫无预警莫名其妙而来的吵架,陆尧是憋屈到了极点。他不明白张鸣筝哪里来的怒气,就这么和他硬碰硬的吵了起来。吵到最后,她哭喊出来的那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让他难堪到了极点。
原来她心里,对他是这样的认知。
将车停稳后,他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坐在车内关了一切照明闭着眼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原本什么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长枪独守大唐魂
“七妹,这是最新的情报,本无需告知你,但此事与你有着切肤之关,我寻思着还是和你商量一下为妥。”温息城看着小木桌前坐着的粗布衫女子,脸上浮起一抹似笑非笑,来回走了几步后,将袖管中一颗夜明珠去了出来抵到粗布衫女子面前。
那女子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接了过来。
“我看与否,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又何须多此一举,把我从宫中召出来。”她的声音有着与脸庞不符的老成,木桌上昏暗的灯火不及她手中夜明珠十分之一亮,而那颗夜明珠却怎么要照不清她的容颜。
“七妹此话差矣,太子殿下终归是你夫婿,是生是死,都该与你知晓。”
“四哥这话错了,此处可没有殿下的妻子,又何来夫婿一说。”她慢慢的打开夜明珠,将里面缩成一小团的梨花绒取了出来,接着烛火细细观看,极小的字写着:十五日,一线天,东宫侧翼诱引,绝杀!
十四字,一目了然,她脸色从始至终都未有一丝变化,这倒让温息城疑惑。
两年来七妹与太子情愫暗生他明明就看得一清二楚,如今她看完这绝杀的情报竟然无动于衷?
“七妹意下如何,若要将情报拦截下来,青门就当没做过这桩生意。”
木桌前的人突然一笑,唇红齿白。
“当年我杀范遥时,也如此问过你。四哥,这游戏不好玩。”
温息城笑着点头,意味深长的拍拍女子薄肩,看着那张始终停留在十五岁容颜的女子,眉眼间荡开微不可见的怜惜。
“但愿你不会后悔今晚的决定。”
女子站起来,只到男人肩头下,宛如父女。“我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