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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1页)

人崇敬的文学巨人、艺术大师、大理论家,居然也或赤膊上阵做打手,或不动声色暗中出冷拳。至于“*”中就更别说了,写《海瑞罢官》的吴晗遭整,最后下场很惨,但被姚文元批判之前,他揪别人也毫不手软。

知识分子是社会的精英,也是窝里斗的“精英”。要不,怎会有“文人相轻” 、“知识分子多的地方真复杂”之说!

中国知识分子这种品性,是中国特定历史文化背景孕育成的。两千年封建社会里,儒学独尊,罢黜百家,中国知识分子中,无各种门类科技工作者,只有儒生。儒家学说到底就是“做官学”。儒生的唯一出路是做官,说为治国,其实首先是为“就业”,为找雪中炭;然后还盼锦上花,更求黄金屋、千钟粟、颜如玉。做不到官或被官场淘汰出局,便别无他能,连生计都难寻,于是就有了孔乙己,就有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说法,就会有“穷秀才”,有欺贫爱富的故事。一道“龙门”,要过的人实在太多,必然要争;进了官场,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也都需费尽心机防人挤;要想升迁就得挤别人。这就养成互相明争暗斗的习性。

当今知识分子虽已有大量科技人员,那种容易被仕途吸引的遗传基因尚未根本改变,仍不乏宁愿舍弃已有的一技之长而往官场里钻的。即使不能钻进官场,全力讨好当权者求得依附,也能多得一份荣誉和奖励,多添一份实利和虚名。为了“一把谷”,就得甩掉公平之心,处心积虑压掉竞争者。于是知识分子就给知识分子制造悲剧。这些年曾号召过“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但往往仅是时髦的口号。其实知识和人才受尊重的保证,不是号召,而是一种真正科学地体现知识价值的公平竞争的机制,和合理的劳动分配制度。

依附性和排他性,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中国特征。一代又一代知识分子表现的这种习性不断影响其他阶层,便蔓延成一种国民劣根性。民间就有俗话形象地概括: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扛水吃……看看,一个和尚挑的是两桶水,两个和尚扛,每人就只有半桶水,人均就只有挑水和尚的四分之一了;三个和尚竟然连水都没有吃了,原因少不了窝里斗,都是为了自己多吃一把谷,害得大家(包括自己)都少吃甚至没有吃,岂不悲哉加悲哉!这比喻虽然朴素,却形象、深刻,把中国人的这种劣根性刻画到了骨头里。中国人虽忌医却不讳疾,自我诊断水平还是一流,也真该说智商是极高,只是手电筒只照别人,“医生是不给自己看病的”。

西方人“窝里斗”似乎不热门、精通。西方历史上思想界一直是活跃自由的,没有像儒学这样独尊的“学说”统治;知识群体就包括了自然科学,就业和建树不只是做官,可以各有各的选择,不用挤独木桥,因而就一直有坚持独立人格独立见解的彼岸群体。在中国,职务与权力优越性还明显突出时,光靠教化,可能使极少数知识分子无私无畏坚持真理和正义,但很难使中国绝大多数知识分子不趋附权力。一旦社会竞争机制真正公平,分配制度真正合理,为个人利益互相争夺、排斥的意识便会淡化,意志就容易在正义的旗帜下凝聚统一。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强调要有凝聚力,也就是已看准了自身的弱点,仅仅号召,会有明显成效吗?

窝里斗的特性其实是可悲的。当时昧了良心,获得的那点虚衔实利,不过是过眼烟云,丑化自己的形象,贬低了自己的人格,过后总要被历史的镜子照清楚,犹如文化界那些巨人、大师们反右时鲜为人知的表现,至今也公开见诸于书刊了;我们周围有些人,虽不一定有资格上那类书刊,那点功名利禄瞬息而过之后,回顾自己一生,或许会在良心上不断遗憾、悔恨折磨中度过余年,除非良知早已彻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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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大象”李敖(1)

——权答网友janery所出试题

网友janery于2004年7月4日在本人论坛发表的帖子:

水响老师,您对李敖有何评价?

看了你的主页,知道您比李敖小三岁,属于同一时代的人。李敖可以说是历史学家、政治学家、性学家……也是公认的文学怪才;不知您对他如何评价?

现在,他还在凤凰卫视作为嘉宾办了个“李敖有话说”的节目,大都有意出国民党和现执政党领导人的历史丑闻和评论一些时事;您有何看法?

我的回答:

我书柜里有他一百四十万字的《李敖精品文集》,却只读了十多篇;香港凤凰网正开着的 “李敖有话说”专栏,我也仅偶尔读了二十来篇,总共读了不到四十篇,仅此而已。我所读的与他的全部著作相比,只是冰山一角,对他所知也就极少,根本不可能有研究,本不该乱加评说。你在我的文学论坛向我提出要我谈对李敖的看法,其实是将了我的军——虽然不是你的本意。但既然你问了我,出于礼貌我该有点交代,只能硬硬头皮当个“瞎子”摸摸李敖这头“大象”。

李敖写过一百多本书,其中九十六本被台湾当局查禁,是人类有史以来写禁书最多的一位。读了他几十篇文章,得知是因为他写文章骂当权者,激怒了当局。也正如有关介绍他的文章说:“他秉持一贯理念痛批政客而卓有成效”,“长年来真言不讳,著名人物如孙中山和蒋介石都没有逃过”。

他批政坛人物批政党,无论对于他们的历史还是现实作为,主要是通过重新查证核实还真面目的方式。那所引大量的资料,不知他是怎样能够从浩瀚的大洋中捞针般一点一点查到的,他神奇的查证能力和掌握运用这些资料的超常智力,让我惊奇、佩服。

李敖文章嬉笑怒骂,文笔犀利,语言机智辛辣,总带着激昂的情绪,真如匕首、投枪,斗争坚决、毫不犹豫。即使坐牢也不改其品性,也可以说是硬骨头。

不过,我作为一名读者,对读过的他那些文章有些不满足和难认同之处:

他评说时政的文章具有攻击性(也可以说有战斗性),引证丰富翔实,但大都是就事论事翻翻事实的烧饼,仅出对方洋相而已,攻其一点不及其余,仅是直感,是微观的视角,抨击的对象和肯定的对象评说都是绝对化极端化。他的才华只在于多奇思妙想,少见站在历史发展的高度,缺少理论分析;少见公正客观全面历史的评价,缺少文化根源的追溯和文化比较分析;少见理性的创见和新见,升华不了也深刻不了;知识博而不渊,不是具有对当代人认识世界有指导性意义的思想家,比柏杨的文章品位要低得多。

“李敖有话说” 中有篇《鲁迅,文法上的过去式》,认为鲁迅现在已失去价值。他说 :“我曾经讲过你在鲁迅全集里面看不到他赞成*,也看不到他支持议会政治……所以我认为鲁迅的思想是很有问题的。”在李敖看来,一定要在文中明确喊“*” 的口号、挂上*的招牌才是赞成*。鲁迅在《为了忘却的记念》中,为什么要纪念那五位青年作家?他们不是为*奋斗而被杀害的吗?小说《药》,不是因为“华老栓”们对“夏瑜”们为实现*奋斗献出生命的麻木而呐喊吗?小说《祥林嫂》、《伤逝》,不是在呼唤女权及指导正确的女权观吗?……这些,不都是鲁迅为*投付的感情做出的努力吗?李敖还说:“我认为他的头脑不是很好的,甚至他中文都不能说是很好的,因为鲁迅的中文写得别别扭扭,一方面从文言文里面转出来,一方面从日本的文法里面转出来……”李敖与王朔是同样的错误认识,王朔取笑“鲁迅文中‘的、得、地’ 都分不清”,我曾针对王朔说过:“五四”新文化运动提倡白话文,鲁迅是提倡并通过文学实践的,那时正是汉语文言文及古代白话文向现代白话文转化的“过渡时期”,现代白话文真正完成完整的规范,恐怕该到新中国建立后。鲁迅是中国现代白话小说语言的奠基者之一。我们不能说我们读过现代的《接受美学》、《正义论》、《百年孤独》,鲁迅没有读过,知识就不如我们。 。 想看书来

摸摸“大象”李敖(2)

李敖在认识上浮躁、简单化,却还狂傲。

李敖的思想的盲目性,还表现在他对女性及感情的态度。他的《精品集》“婚姻与情话” 辑中有一篇《本姑娘也点一个》,开头就说“有人以为历来女人不论在床上床下,一直压在男人下面,这是不正确的”。 又说“到了18世纪以后,女权运动逐步形成,于是女人开始夺权”,“不幸的是,女人在争平等时,常常得意忘形,为打倒‘大男人主义’ 而沦为‘大女人主义’,她争平等,却不与人平等相处,最要命的,她又想压人,以‘行同男人’ 的愚蠢来压男人。” 他举了两个与男人争强女性的例子,证实了以上的观点,依我看简直是胡言乱语,对于男权和女权的现状一无认识。封建社会也有悍妇、泼妇,也是女权问题吗?李敖根本不懂理论分析,说的不比目不识丁者高明。“李敖有话说” 中还有一篇《限时分手最浪漫》,说“为什么非要等到两个人感情渐行渐远以后再分手呢?那个时候就没有趣味了,男女之间感情最好的状态底下,最好的情况之下分开,那是真的懂得爱情的哲学”。还说“男女关系本来就是喜新厌旧的情况,说那种爱得你死我活,白头偕老的人,事实上那是一种自欺欺人,不可能的事情”。按照李敖这种爱情哲学,一是人在感情最好的时候就该承受撕心裂肺分离之痛的惩罚,二是人人可以无限制弃旧换新,恩爱一生白头偕老是错误的。照他话做,这世界的人不是变得像野生动物一样?这实际上是无爱哲学,也是纵欲哲学,对年轻人对社会有极大的危害。

李敖一生写这么多文章,当然与他有超常的智力有关。但他的另一擅长是查资料抄资料,从我读的几十篇文章中看到的,为引证抄进的资料所占比例相当大,他有一篇《蒋介石向大流氓磕头拜寿》,纯写蒋介石与黄金荣的关系,是大段大段的“引”,却不注原出处;有一大段是以第一人称写“我”在黄金荣身边怎样参与筹备祝寿仪式怎样接待蒋介石的,我读了感觉那个“我”就是李敖,可那是1947年,李敖才十二岁呀。李敖 “引” 人家的回忆文章,不仅出处都忘了说明,竟连引文与自己写的文字都不分清!也难怪,要写这么多书这么多文,哪来得及呀。这篇文中,李敖自己的话,不知是否有五分之一。其实此类情况,在我所读过的李敖文中,可以说大多数是存在的。这可能是李敖著述多的重要诀窍。

在李敖眼中,世界上没有一种社会制度、没有一个政体是好的,没有相对先进文明与相对封建专制的差异,他想要骂的个个全是疤,他想肯定的个个全是花。我也想找到他一点确有高屋建瓴思考的文章,在他的《精品文集》称为“黑夜的思索” 的一辑里读了几篇,都没有读到他真正称得上思索的成分,很是遗憾。

李敖知识很广博,但我的印象,往往是拼命吞吃一切可以吞吃的历史人文知识和现实的表象,贪多嚼不碎,装在胃里发胀,等不及消化,便带点胃酸重新从口里呕吐出来,吐成了他的一篇篇文章。

李敖生于1935年,我生于1939年; 他大我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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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迹拆、保是与非(1)

江苏常州市的寨桥镇中横跨采菱港水道的老石桥数年前拆除了,听说当时有过非议。时隔几年的不久前,又有人提到此事,作为批评当地政府不重视历史人文古迹的一例。这也许是出于对家乡的热爱出乎有责任感。其实我对那座老桥所怀的感情也很深。我老伴是寨桥镇人,年轻时去岳父家必要从那桥上走过,趟数难以计算。后来写小说,常常是因那里的人和事触发灵感;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上影厂电视部和上海电视台先后摄制根据我小说改编的《造屋风波》和《新楼后边是老屋》两部电视剧,我都建议在寨桥一带选取了大部分外景,都有那座老环洞石桥的镜头。拆除老石桥的是与非,究竟应当如何正确看待,值得认真深入探讨。

桥,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方便交通,是极其简单浅显的道理。但随着时代进步科技发展,高高隆起层层石级的老式环洞石桥,显然就不能供自行车、摩托车、拖拉机、汽车通行,不能适应新的时代社会生活的需要;雨季河水上涨时,老寨桥狭窄的桥洞限制了水的流速,使两边水位落差过大,阻碍运输船只通行,多次造成事故。而现代交通需要的,是引桥长、坡度小、又宽又平坦的新型桥梁。拆去老石桥,是交通发展的需要。

有人会说这桥历史悠久,有古迹文物价值。说句实话,我不太赞成把古的东西一律当成珍宝当做神圣的至高无上的。人类就是在不断摒弃旧的事物而推动历史前进社会发展文明进步的。寨桥只是清道光二十一年造的,传说明朝朱元璋手下大将常遇春曾在附近圩里安营扎寨,因之称做寨桥。这也不过是传说,其实也是穿凿附会,又有什么文化价值?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这样的桥每个乡镇都有几座,哪座城市没有几十座,哪一座没有一点类似这样的传说,如果都保存了,我们现在的村镇建设和交通又如何发展?城市的现代化建设又怎么实现?

据说,江苏某市市区改造时要拆一座老桥的石料全部卖给无锡,有人认为卖掉就是“败家子”行为。这我也难以苟同。无锡来买古石桥拆下的石料移建到他们那里,如果因无锡有规模较大的古园林和仿古影视基地,有相匹配的环境,它外形的古朴美才能协调体现,也才能发挥它交通以外的观赏和布景作用,才有现实的存在价值。周庄、同里、乌镇等较为完好地保存了完整的江南古镇的典型风貌,是个水乡古镇风情“博物馆”,如果移建到那里,也无不可;而这个市的所辖地区早先保护古迹意识淡漠,大量拆旧,已没有周庄、同里那样的完好古镇,也没了无锡那样的规模园林和仿古影视基地,石料不卖,留着做什么?移地重建?移到何处?建了有什么意义?还有,这个市的市区有座老石桥,旁边紧挨着已经另造了宽阔的平桥,四周已都是现代面貌的高楼大厦,却偏偏还留着它,孤零零匍匐在那市区主要马路旁,那景象好像一个一身西装革履的人留着前清的辫子,显得怪模怪样的。那老桥既无利于交通,也有碍观感,留着究竟有何意义?

这种一概反对拆旧的“义愤”,一是狭隘的地方主义,认为卖给无锡就是败家,似乎无锡就变成了日本、美国;自己做不到的,也决不让别人做到;自己没有的,也巴望别人没有。这种“热爱”地方的心理,是把一个地区当成一个个体农民心中的小家,是封建诸侯割据的心态,有了这种心态就没有团结协作的精神,也是在各种大小不同范围常犯窝里斗的根源。 。 想看书来

古迹拆、保是与非(2)

当然,我不是说有价值的文物古迹不要保护。保护与否,必须先作价值认定。这种认定,不应只是凭“很有历史价值”、“很有研究价值”、“很有保存价值”的概念,这是抽象空洞的,要有科学的令人信服的实际内容。所谓“价值”,我以为应当体现在,一是有利于对历史文化本质的认识,温故对于知新有作用;二是确实在整个中国历史上有过影响,留下思想精神财富,仍有*精华可以借鉴的;三是对于某一历史时期起物质佐证作用,且在整个国内己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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