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的盛夏,烈日炎炎,太阳下打了兴奋剂一样,尽情的喷着火球灼烧着大地,徐卉一早梳洗完毕,对着镜子发呆,孟保元醒来看见徐卉茫然的样子,安静的走到他身边,从背后抱着她。
“起这么早?”
“是啊,今天不是要去皇宫参加贵妃娘娘的宴会,得好好准备准备。”徐卉眼中的那抹阴冷孟保元没有忽视。
“卉儿,皇宫不比王府,万事要小心,孟保元抓住徐卉的手,轻轻握着。
徐卉抬起头看看孟保元:“如果有人害我,你有几分把握救的了我?”
“这……我会尽我全力,不会给任何人伤害你的机会。”
徐卉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别放那彩虹屁了,快点洗漱,今天这皇宫一日游不能少了导游。”
徐卉脑补着进宫可能遇见的凶险,自己是徐氏后人的事,必然有一人知道。那就是李仁罕,今日以准王妃的身份进宫,李仁罕看见了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自己,斩草除根。孟知祥恐怕也容不下自己这个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徐老将军的死。至于贵妃娘娘大概会是什么态度?徐卉不得而知,这是一场都有可能回不来的宴会,自己唯一的赌注是孟保元的爱护,而胜算有几分,徐卉也不知道,的确是凶险的一局,行差踏错便是万丈深渊,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耳边响起的却是亮剑的歌,从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向前进,中魂。徐卉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坐在书案上写下了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没写完就撕掉了,改写成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孟保元这时已经洗漱完在院子里透气,元郎这走到了孟保元的身边:“殿下,真的要让王妃也一同入宫吗?”
“卉儿还是要去的,母妃一定也想见见她的。”
“可是李仁罕也在,他是认识王妃的,这……”
“你担心他会伤害卉儿?”
“是,那李仁罕如今正在暗自的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势力,怕是生了反叛之心,他见到了王妃肯定是会想尽办法伤害她的,他现在猖狂的很,别说是王妃,就是殿下您也要防范他啊。”
“元朗你还真是探查了不少东西,我还怕他狐狸尾巴藏得太好呢,他想要我的命可不容易,要卉儿的命更不容易。合宫宴饮,我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卉儿带到他们的眼前,试探一下他们的虚实,更可况是母妃的寿辰,做儿媳的不去不是更惹人怀疑吗?”
“可殿下这实在是太危险了,那李仁罕告诉了主上王妃的身份,或者是派杀手暗中行刺可怎么是好?”
“那你是干嘛的?你饭都吃哪去了,连个姑娘都保护不了?”
“这我总不能时时刻刻都跟在王妃身边,再说殿下你也要保护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不用你保护,你暗中保护卉儿就行了,没有你的话,谁想伤害她也不容易,她的棠溪剑是谁能近身的?”
“是。”元朗拿自己的殿下没办法,而殿下又拿王妃一点办法也没有,说到底还是这位王妃娘娘赢。
周宗作为史臣也被邀请携小妹入宫赴宴,这可难为了琬颜,皇宫礼节繁复自己丢了脸面不算,折了本国的颜面,得不偿失,可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徐卉见孟保元洗漱完,两个人来到了地窖,徐卉下去一看,棠溪正在和一地的老鼠较劲,就好像是在给老鼠们竞选村长,聊的是热火朝天。徐卉觉得自己打破了这种宁静,只好吹个口哨算是打个招呼,那群老鼠看见徐卉,赶紧一窝蜂的四散跑开了,没一会儿就消失无踪了。徐卉这才走了进去。
“棠溪,我们该走了。”
“走,去哪?我才不去呢,我看这地窖里的兄弟们不错,仗义。起码有事陪着兄弟,那顶头的大白老鼠,也有百年的道行了,懂规矩讲义气。”
“百年?金鼻白毛老鼠精啊?棠溪,知道你受委屈了,等回来给你供上啊,给你上三炷香。赶紧走吧,没你我就死了,你还得睡个百八十年。”
棠溪听了徐卉的话,叹了叹气,回到了棠溪剑里。从地窖拿回了棠溪,徐卉和孟保元一起去找琬颜,同乘入宫,锦瑟和秦翰在后面也要跟着同往,却被徐卉拦住了。
“锦瑟,你和小翰你们两个在家里呆着,不许跟我进宫。”
“小姐,为什么不带我去?”锦瑟撅着嘴气呶呶的说着,秦翰则是不说话了,默默的把锦瑟拽了回去。
“没有为什么,不想带你去给我丢人行不行?跟秦翰在家里好好呆着,少出门,别惹事。”
锦瑟从来没见过小姐如此严肃的样子,憋屈的点了点头,被秦翰拽着转身回屋了,秦翰却不忘回了头,冲着姐姐喊:“姐姐,把棠溪剑带好。”
孟保元皱了一下眉,跟徐卉说:“你如此疾言厉色,他们会难过的。”
“我当然知道她们想去,也不是为了想看皇宫有多热闹,东西有多好吃,她们是想要就近保护我,可是我希望还是不要连累他们的好,也省的横生枝节,当时如果锦瑟没有跟着我的话,我也不会被抓,她也不至于担惊受怕的逃亡了一路。这次进宫虽说是参加宴会,可是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行差踏错就回不来了,我得护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