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李贞儿看清,这是套打了补丁的衣裳,青灰色的,说不上好看。
她接在手里,“知道了,娘。”
骆母将她带到一间小屋里,就离开了。
这间小屋,在骆母和骆父屋子的后间,没有窗子。
横七步,竖七步。
十分窄小。
屋中放着一个用旧木板支起的小床,床上铺着块红色但洗得快发白的鸳鸯戏水的床单。
同色的枕头上,也是鸳鸯戏水。
小床勉强能挤下两人吧。
床前的小桌上,燃着一对红烛。
烛上贴着一对喜字。
床前的墙壁上,则贴着一对福娃娃年画。
李贞儿看着这一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将衣裳放在小床上,挪过旧浴盆,转身去了厨房提水。
忙了这么久,她累坏了,只得一点点地提水。
骆家穷,洗浴用的香油和皂角泥不必想了,是没有的。
连洗浴的布巾,也是破得起了毛边,中间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洞。
李贞儿很累,只想睡下。
她将就着洗浴好,换好衣。
倒掉洗浴水后,她已累得挪不动胳膊了,将自己直直扔在小床上。
刚才给几个小娃子洗浴,给自己洗浴,手腕上的纱布又湿了。
她拿出未用完的药,给手腕重新包扎了伤口。
这时,她想到一个问题。
这个神奇出现的药品室,有她随心想要的药品,那么,有没有治她脸上疤痕的药呢?
想到这里,她马上屏息,用心神自问。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