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儿刚睡到床上,发现门那里传来响声。
她翻了个身,只见骆瞻云将门拆了下来。
李贞儿气得无语。
“你这是做什么?”好么,她将门关着,他居然拆屋子房门?
狗男人是想做土匪行凶了吗?
“洗浴水不倒掉吗?这般放在屋里,你不觉得碍事吗?这屋子这么窄小,放着若大的浴盆,你如何行走?”骆瞻云指了指屋中的浴盆。
李贞儿看向地上,可不是么,浴盆还在这里。
里面装着她刚刚沐浴过的洗浴水。
在骆家时,每天是骆瞻云倒她的洗浴水。
去了集市的酒馆后,开始是成婶照顾她,后来骆瞻云来了,又是骆瞻云照顾。
如今离开酒馆,是晚秋照顾。
但现在,晚秋去了另一间屋子。
骆瞻云放下门板,卷了袖子,提过一旁的水桶,将洗浴水倒进桶里,拎了出去。
没一会儿,又拎走了浴盆。
再回来时,他才开始装门。
李贞儿看着他忙前忙后,冷笑一声,翻身睡觉。
她可没有时间,跟不相干的男人废口舌耽误她的休息。
明早,她要早起,赶去县城找县令,她要告阮氏和韦季衡私自圈地逃避税赋!
正想着心事,身侧传来些微的响声。
床矮下去了一些。
“离我远一些,否则的话……”李贞儿咬牙冷笑。
她没有转身,但她知道,是骆瞻云坐过来了。
“先别睡了,有事情问你。”骆瞻云伸手过去,将她的肩头蛮横地扳过来。
李贞儿怒了,伸拳揍过去,“姓骆的,你想干什么!”
骆瞻云将她扑在床上,“别闹。”
两人在床上几个翻身,破旧的床板发出吱呀的声音来。
房间外,传来晚秋重重的咳嗽声,还有她喊小草喝水的声音。
骆瞻云捂着李贞儿的唇,小声道,“小点声,这屋子不隔音!”
李贞儿听懂了晚秋的咳嗽声,这是在提醒她放低声量。
叫他们闹的动静小一点。
李贞儿的怒火,更加腾起。
她是公主,她可以随时要任何男人,但她不要姓骆的狗男人!
晚秋这是以为她饥不择食呢?
想到晚秋的疑心,李贞儿对骆瞻云越发厌恶。
她冷冷瞪着他,“有话快讲,讲完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