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宅邸的背后,瑞博静静地等待着闯入的时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囊,这个皮囊里面盛放有一些味道浓郁的肉汤。
带上厚厚的涂满腊的手套,瑞博轻轻地将皮囊打开,并且将所有的肉汤全部倒在那道栏杆里面的墙角边上。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瑞博立刻躲到后方远处的墙角阴影之中,他并不打算用迷幻剂来对付那两条猎狗,因为猎狗那灵敏无比的嗅觉或许会令他的计划失败,除此之外,他所需要的是那两条猎狗瞬息死亡,它们如果发出狂吠,仅仅只是一声也有可能令目标警觉。
虽然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小,不过瑞博永远记得凯尔勒的教诲,只有最谨慎最胆小的人才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刺客。
抽出两把飞刀,瑞博静静地等候在一旁,正如他预料的那样,两条猎狗飞快的从宅邸的两边绕了过来,显然那些香味浓郁的肉汤深深吸引住了它们。
同样如他所料,这两条猎狗只是围在肉汤旁边不停地打转,并没有品尝一下肉汤的意思,得里至贵族家庭的猎狗全都被训练得不会随意碰任何并非主人喂给它们的东西。
轻轻地一抖手,两把飞刀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和凯尔勒当初送给他的那柄弩弓比起来,显然飞刀更加适合成为刺客的武器。
莫纳赫的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的飞刀确实不错,那锐利无比的锋刃丝毫不受阻挡地轻易切开了那两条猎狗的喉咙。
又是两把飞刀飙射过去,这一次瑞博瞄准的是它们的脖颈。
后面的那两把飞刀其实已然用不着,因为飞刀之上涂抹的剧毒,发作起来异常迅速,瑞博用来涂抹飞刀的剧毒配方,是他从一本魔法典籍之中寻找出来的,一把飞刀上面的剧毒即便对于大象都足以致命。
看着两条猎狗已然静静地躺倒在地,甚至没有抽搐一下,瑞博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黑暗之中出来,飞身越过那高高的栏杆。
拖住两条尾巴,瑞博将已然死去的猎狗扔到了墙角边上,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干粉,撒在猎狗的尸体之上,这样能够掩去一些血腥的味道。
看了一眼那座宅邸,前面那些装饰简陋,窗户上挂着白布窗帘的房间显然是仆人住的地方,如果是在以往,没有哪个刺客会将这些无足轻重的人物当成是目标。
但是此刻,瑞博所需要的并非是一次成功的刺杀,而是一场令人震撼的血屠。
正因为如此,这所宅邸之中的每一条生命都拥有着他的价值,那便是令人感到震撼和恐怖。
瑞博并不打算破窗而入,映照在窗口的阴影会暴露他的行踪。
在他的记忆之中,这排屋子右侧第二个房间是堆放杂物的地方,瑞博用戴在食指上的戒指上的钻石,划破了窗户上的玻璃。
那涂抹着厚厚粘胶的贴布令所有这一切,都得以在悄无声息之中进行,同样也令那被切割下来的玻璃,得以整整齐齐地和窗户分离。
瑞博从那个窄小的口子里面钻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杂物间的房门。
走廊里面漆黑一片,不过对于瑞博来说,这正合适,黑暗和阴影是刺客最好的朋友,同样也是他们在行动的时候,最能够信赖的安全保证。
仆人房间的门,大多不会装上锁,这个规矩无论是佛朗士还是得里至都是一模一样,正因为如此,瑞博坦然地推开了一扇扇房门,他丝毫不担心房门打开时所发出的那吱呀声,同样也不担心房间里面的仆人会因此而惊醒。
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在那些仆人有所反应之前,将他们变成一具具尸体。
进行这项工作,瑞博显得异常平静,已然认同此刻身份的他,早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犹豫。
瑞博重复着那简单而又有效的动作,推开房门闪身窜到床前,用手中握持的那锋利无比的匕首,将躺在床上的人的喉咙割断,再在他的心脏上补一刀,然后拉过被子将那个人严严实实地盖起来。
所有这些动作是如此轻巧和谐,就仿佛是在表演某种纯熟已然达到极致的舞蹈一般。
就算房间里面睡着的并不只一个人,也丝毫没有令他感到困扰,他的动作是如此轻盈,不过手法却是那样有效,几乎没有一个人发出过声息,同样也没有人发觉死亡已然临近。
他手中的匕首锋利无比,而他的杀戮又是如此简单有效,甚至连鲜血也没有沾上一滴,便已然夺走了那些仆人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