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步生莲地走到陆漾身边,弯腰在她侧脸落下一吻:“想我了?”
“……”
这一吻打乱陆漾想要‘兴师问罪’的气势。
气势尴尬地落回去,再而衰,三而竭,她抱着桃鸢那段软腰,脸贴在她腹部:“这么晚回家,不晓得家里还有人等么?”
她醋得很乖巧。
桃鸢顺势抚摸她后脑:“久不回来,亲朋好友难免热情些,过段时日等她们适应就好了。”
所谓的亲朋好友,多是崔家那几家。
老一辈的人退出大舞台,留下曾经的年轻人成为如今的中流砥柱,崔莹从副使做到镇偱司统领,宋拂月也成为女皇信重的大臣。
说起来朝堂文武百官,和桃鸢年纪相仿的人都在努力发光发热,唯有她和陆漾太早退出权势的旋涡。
她从不后悔急流勇退的行为。
她享受当下的散漫时光。
陆家已经站到权势最顶峰,没必要再进一步。别人可以进,她和陆漾不能。
今日与一些旧友闲话家常,她开心地多饮几杯,崔莹的女儿也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她多称赞两句,就见那嘤嘤姑娘愁得头发要白了的萎靡样儿。
就很可爱。
她喜欢这群鲜活有趣的年轻人。
陆漾牵着她的手进房。
房门闭合,桃鸢后背抵着门板,被骤来的吻搅得七荤八素,腿脚站不稳。
一只手禁锢在她腰间。
吃飞醋的陆家主桃花眼狭长迷人:“姐姐,我好不好?”
桃鸢一手软绵绵搭在她肩膀,喘着气用手指按揉她颈后软肉,周遭的气氛带了湿润的暧。昧潮气,她嗓音透着淡淡的喑哑:“你当然好。”
亲热起来像只永不知疲惫的小野豹,安静时又给人满满的安全感,可信赖感。
她爱了陆漾好多年,和她过日子也好多年,生了两个女儿,陪她从陆地财神做到这片山河的无冕之王。
陆漾好吗?
陆漾若不好,那桃鸢就是地上的一粒浮尘,风一吹,她人就散了。
她全部的理想抱负得以实现最要紧的一步,是她找了个再好不过的小妻子。
哪怕两人已非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但和陆漾在一起,桃鸢的心永远充满希望与活力。
她打碎了她,又愈合了她。
使得她每一天都闪闪发光。
桃鸢爱她到无法言说的地步,眉目流露痴迷。
陆漾低笑:“我这么好,你还去外面和旁人喝酒……”
不知情的听到这话没准还会误会桃鸢朝三暮四不爱家。
只是面对面说私房话,桃鸢才不被她‘无理取闹’地冤枉,音色嗔怪:“阿乖,说话要凭良心。”
她全身心都献给了这家,如何能是喜欢外面野花野草不爱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