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仙经云,上士举形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
尸解仙虽然不是什么强大的存在,但是对于目前的玄寅,他只能召出这种程度了。
宁理看着眼前的一切扇了扇手中,“行端如松”四个大字平展开来。
“天仪宫?啊,知道了。”
宁理毫不在意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玄寅,转头又想着雾气当中看去。
“什么嘛,不就一个虎精就给你弄成这幅德行,你们这天仪宫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玄寅听到对方这么诋毁自己的门派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学艺不精就是学艺不精,自己挨骂也只能忍着。
“玄寅小子,你可瞧好了!”
只见宁理整了整衣服,扇子一合,咿咿呀呀开始唱了起来。
“书生莫稽,落魄行乞。值严冬风雪,饥寒交迫,倒卧于乞丐头领金松门首京剧~”
伴着戏起,宁理只身向着雾气中走去。
“金松外出未归,其女金玉奴倚门盼父,见莫稽倒卧雪中,心甚不忍~”
一阵戏腔伴着打斗声从雾里传了出来。随着那戏唱着,雾竟慢慢散了开,一个个村民渐渐出现了视线中,正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看到这一幕玄寅的心放了下来,最起码他的血肉没有浪费。
但是这戏没唱多一会儿,虎啸再次响起,虎啸伴着唱戏声简直如同一把刀子直插玄寅的耳膜,让他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宁理大人!麻烦速战速决,我快要撑不住了!”
“别急~此物甚怪耶~!”
听见宁理的话玄寅本来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不是说就是虎精吗,怎么又说怪起来了?没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一只沾满鲜血的手臂被从雾中扔了出来,而且宁理的唱戏声正在变得越来越小,很明显,宁理有些敌不过强良了。
“宁理大人!你没事吧!”
玄寅赶忙向着雾里询问,但是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小的唱戏声和越来越大的虎啸声。
没过多一会,有一条胳膊被扔了出来,那唱戏声也已经变得有气无力。
“玄寅小子,这东西得了。。。。。。。!”
没等宁理话说完,雾里就传来了衣服与血肉撕裂的声音,血水与水汽相掺,先前的雾气已然变成了血雾,宁理的头颅缓缓地从其中滚了出来。
看到宁理的人头,玄寅最后的机会也被强良亲手撕破,这强良哪里还是什么普通地精了,他已然成了可以手撕半仙的存在。
血雾当中的强良缓缓地向着他走来,虽然自己的失败已经注定,但是最起码自己的师弟没有掺和进来,只要能保住他,自己再死几次都无所谓,但是等他看清那强良的样子,最沉重的绝望笼罩了他的全身。
那强良头上顶着季长命的脸!
“师兄!师兄!我没想杀人啊。。。。。。!你信我啊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与强良融为一体的季长命,玄寅再也憋不住内心的情感,豆大的泪珠如雨般滴落。
“师兄,你哭什么,你也觉得我杀人了对吗?”
“既然你也这么觉得那你也死去吧!”
咬牙切齿的强良操控着数条黄蛇飞速向着玄寅飞去,玄寅也不躲闪,双眼无神地瘫坐在地上等待着死亡降临。
“轰!”
数条黄蛇巨大的冲击力把玄寅刚才的位置撞得尘土四起,但是待到烟尘散去,只见那数条黄蛇全部扑了个空,玄寅仍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到这一幕,强良生气地用他那细长的胳膊在脸上来回划拉。
“什么鬼东西挡着老子的眼睛!”
“什么。。。。东西?布?地龙。。。。。。地龙布!”
“我是?我是。。。。。季长命,我是季长命!不是强良!”
强良在原地自言自语着,待到他最后一句话说完,他那数丈高的身体轰然爆炸,直留季长命一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