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_点关系。前一段时间,我们内部有些同志,对您把宋副书记放到大山子去担
任市长和市委书记,颇有一些疑虑。包括马扬在内,都有些想不通。不管宋副书记
跟大山子前些年的问题有没有牵连,您把他放到大山子去,总有碍于清查工作的深
人开宸。内部甚至有人说,您这是故意在捂盖子,在保护来副书记。因为宋副书记
也是您多年来非常赏识并且下了大力气培养的年轻干部。对于社会上这种‘捂盖子
’一说,我是不相信的。我毕竟对您还是比较了解的。但是,我还是挺为您担心。
大山子前些年投入二三十个亿而没有见到成效,损失巨大,您心清十分沉重,甚至
一度萌生向中央请辞,主动承担责任的想法。中央虽然没有同意您请辞,但这几十
个亿的损失终究是个问题。不搞清它,既无法向中央交代,也无法向K 省老百姓交
代。而由此留下种种隐患,可以说贻害无穷。对此,依您的性格、信念和历来的做
法,我都认为,您是不会跟这帮祸害大山子的家伙善罢甘休的。但到底怎么解决这
帮子人,我非常忐忑。一直到最近,我才忽然有些明白了,您使的可能是欲擒故纵、
先扬后抑的手段。现在,您突然把宋某人支开。今晚,您又在办公室里沉思长靠好
几个小时,依我过去对您的了解,这表明,您要出台一些大举措了。这盘难下的棋,
大概是到了收关阶段。决战将临,我这个大秘书,老助手,怎么可以早早地就丢下
您,自己一个人溜之乎也,回家喝我的热稀饭、吃我的油烙饼去了呢?”说着,说
着,焦秘书居然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贡开宸听到此处,心里也未免一动,感慨万端
地拍了拍焦来年,但是,也只仅此而已,对焦来年所说的一切都未置可否。他作为
即将到来的这场大战的总指挥之一,又怎能对自己的秘书所做的分析置个可否?虽
然这个“秘书”是自己极信任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他微微一笑,又问:“你觉得,
我现在最想要做哪些事?”
焦来年低下头略假思考,说:“我试着猜一猜吧。一,您需要一位特别信得过
的同志,为您起草一份给中央书记处的亲笔信,详述留下马扬的理由。这件事,当
然不能张扬出去,否则对解决大山子和宋海峰问题都很不利;甚至还需要找一位特
别可靠的同志,专程跑一趟北京,把这封信直接送到某一位中央领导手中去。二,
当务之急,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您会去找找您的老领导、前任省委书记潘祥民同
志,跟他再把您的想法切磋一下,以求最后的完善。三,您也许还会找找您那位大
儿媳修小眉女士……”贡开宸马上说:“前两项猜得……嗯,还有点眉目。这最后
一项,太离谱了。我找她干吗?”焦来年却说:“修女士今天晚饭后,已经打过三
四次电话来找您。我都给您挡驾了。但她说,今晚您一定得见她一下。因为她有可
能很快要去一趟香港。”
贡开宸一震:“去香港?”
焦来年说:“是的。她说走以前,她一定要见您一下。”
贡开宸喃喃自语道:“去香港?奇出怪样!”他说着低下头沉思。过了一会儿,
自言自语道:“一定又是贡志和!”然后抬起头来,吩咐焦来年:“起草那封信的
事,你办。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家了。天亮前,把信稿起草好,放在我办公桌上,
明天一早我来看……另外,你给潘书记打个电话,告诉他,今天晚睡一会儿。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