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字是日出之意,代表早晨,意味着一天的开始。可不是鸡蛋的那个蛋,旦儿,你不要误会哦。”
听他说的真诚,女人才回嗔作喜,“这还差不多,那我叫你花郎可以吗?”
堂堂花家大少爷,在外面一向被人尊称为花哥,还是第一次被人叫成花郎,感觉倒是很新鲜,“今天之内我都听你的,你说可以就可以。”
草地很快到了尽头,前方,一片茂密的树林静静等待着他们的探索。
踏入这片苍郁的林中,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
树下,湿润的土壤孕育着繁茂的灌木丛,它们生长得格外茂盛,彻底阻塞了地面。然而,两人早有准备,前些天缴获的两把利刃此刻派上了用场。他们挥动利刃,披荆斩棘,开辟出一条前行的道路。尽管这样的走法使得速度变慢,但两人并未感到着急,他们享受的原本就是游玩探险的过程,时而嬉戏打闹,时而驻足欣赏周围的风景。
一路上,不时有受惊的鸟儿从树梢上展翅飞遁,它们的身影在阳光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那些正在忙碌着埋松果的松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四处逃窜,为这片树林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正当他们沉浸在这份宁静与和谐中时,旁边的灌木丛由远而近次第有序的晃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接近。
女人低头发现地面上散落着松鼠逃跑时遗落的松果,她轻轻地捡起其中一颗,细心地剥去外壳,然后将那饱满的果肉送到男人嘴边,笑着说:“先给你尝尝,看看有没有毒。”
男人微微皱眉,小心翼翼地品尝着果肉,慢慢咽下,然后脸色突然变得痛苦不堪,一把掐住自己的喉咙惊呼:“不好!”
女人惊得面色猛然一变,松鼠埋藏的果实是储备来做冬粮的,她万万没想到这些果实会真的有毒,焦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男人立即转变了表情,笑嘻嘻的说:“听你的,不吓你了。其实这松果甜甜的很香很好吃,再剥几个来解馋吧。”
女人虽然被男人的恶作剧气得想咬他,但最终还是将这股怒气转移到了无辜的松果上。她狠狠地剥去它们的外壳,一粒粒地将果肉送到男人嘴边,冷冷地说:“你给我小心点!”
“给你也尝尝。”男人偶尔剥下一颗松果,反过来喂给女人吃,香甜的果肉瞬间让女人气鼓鼓的小脸绽放出了笑容,不仅嘴里甜,心里也甜甜的。
大概发觉自己过冬的粮食被人偷了,小松鼠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站在旁边的树枝上“吱吱叽叽”的乱叫,瞪着眼睛以示愤怒。
两人看着它生气的可爱模样,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相视而笑。
男人止住笑,揽住女人的腰,板着脸对她说:“小贼婆,你看,小松鼠在控诉你呢。”
女人听后,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指点着他的额头道:“你这小贼,还好意思说我,松子还不是被你吃了。”
在两人的视线之外,随着灌木丛的摇晃,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缓缓从中窜了出来,它高昂着头,吐着鲜红的信子,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毒蛇是松鼠的天敌之一,后者察觉到了威胁,吓得立即抱头鼠窜,再也不顾上被偷窃的粮食。
女人感到一丝异样,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只见一条毒蛇正悄无声息地昂着头颅,朝她吐着信子。
她心中一惊,全身瞬间僵硬,本能地想要尖叫,但男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保持安静。
男人冷静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别动,野兽是很敏感的,不要刺激它,否则会引起它的攻击。等我引开它。”说完,他迅速捡起一根树枝,用力敲击地面,发出响亮的声音。
毒蛇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转而将头朝向树枝的方向。他趁机将手中的树枝扔向远处,毒蛇立刻追了过去。
女人见危险解除,男人依然捂着自己的嘴,忍不住用贝齿轻轻的咬了咬。待他收手后,很是不满的说:“我可不是怕毒蛇,刚才只不过是因为它出现得太突然,所以我有点吃惊而已。”心中懊恼不已:本来还想着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他来着,谁知道真正等到危险来临,自己反倒成了被保护的对象。
男人看着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将她的小脸捧起来对着自己的脸,认真的做出检讨:“是我的错,我太大男子主义了。一时情急,居然忘记我们旦儿是位本领高强的女英雄了,她怎么会怕一条小小的毒蛇呢。”
双方四目相对,女人看着男人的眼睛,感觉到他的瞳孔深处有一道神秘的光在深深吸引着自己,让她有种渴望将自己融入到对方体内的奇妙冲动,这股冲动很快化成了一股热流,脸蛋瞬间变得又红又热。
男人感觉到手心上传来的热度,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小心毒蛇又跑回来。”女人因为心中的古怪念头,慌乱的低下头,加快脚步走向前。她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偏偏有些念头越是压制越是要反弹,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
女人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但内心的悸动却像涟漪般扩散开来。她大步走在男人的前方,尽量让步伐显得自然,但心中的那份异样感觉却如影随形。
男人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他走在后面,偶尔凑上前确认女人的状态。每当他的目光与女人相遇,女人都会迅速低下头,走快两步拉开距离,生怕自己内心的秘密被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