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白光忽然转了个方向,直直照向前方。
拿手机的男人戴着帽子,卫衣的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五官。
电光火石间,乔牧阳回忆起各种入室抢劫杀人的电影,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妈的,就不该看那么多这类型的电影。
现在后悔为时已晚,乔牧阳下意识迈出右脚,想着如果那人下一步拿出折叠刀,他就可以直接踹出去。
另一边,不知道对方脑回路的顾淮,摘下帽子抬头怔怔地看着乔牧阳,困惑地问:“不让我进去吗?”
乔牧阳听出这人的声音,瞬间松了口气,语气十分不悦:“大半夜,你开手电筒瞎照什么啊?还带个帽子?脑子有病。”
某名奇妙被骂了一顿的顾淮有些委屈,他不知道乔牧阳怨气为什么这么重,无奈他今晚就要睡在这里,只能忍了。
他抓了抓被帽子压趴下的头发,干巴巴地解释:“灯坏了我看不清路,还有外面有点冷。”
听着顾淮略带委屈的语气,乔牧阳忽然觉得自己的语气可能重了些,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于是放下搭在门把上的手,无奈道:“进来吧。”
他关上门,低头看着正换鞋的顾淮:“你怎么来了?都十一点半了。”
乔牧阳虽然没住过寝室,但也知道学校十一点锁门。
顾淮没怎么思考,实话实说道:“翻出来的。”
乔牧阳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暧昧地说:“这么想见我?”
顾淮换鞋的动作停了一下:“少自作多情了,谁稀罕见你,我只是不想住在寝室。”
呵-狗稀罕。
上次顾淮走后,客房的被子一直没收,中间乔牧阳打扫卫生时,还换了新的床单被罩。
当时他觉得多此一举,现在看来真是便宜顾淮了。
乔牧阳正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警告道:“有事明天再说,如果你晚上再敲我卧室的门,就给我滚去睡大街。”
这一晚,乔牧阳终于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顾淮睁开眼睛盯了会白色的天花板,翻了个两个身,才想起来他昨晚跑到了乔牧阳家里。
他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餐厅,边打哈欠边说:“你在做饭?”
“不明显吗?”乔牧阳给平底锅里的煎蛋翻了一个面,蛋液受热发出滋滋的声音。
他本想继续调侃,一抬眼便注意到了顾淮身上的睡衣。
不是他的。
于是随口问道:“怎么穿着睡衣?”
顾淮莫名其妙拎了拎睡衣领口:“不穿睡衣,我裸着出来?”
乔牧阳有点无语顾淮的下意识反应,真的很欠儿,他忍了忍:“也不是不行。”
“死变态。”
住在别人家里,总不能吃白饭,顾淮想着诚恳地问:“需要帮忙吗?”
连个碗都刷的叮当响的人能帮上什么忙?不裹乱就行了,乔牧阳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需要。”
那么凶干什么?他也就随便问问,顾淮抿了下嘴唇:“哦,那我去洗漱了。”
等他洗漱完出来,乔牧阳已经将早饭端上餐桌。
味道还挺香。
顾淮咬了口烤的酥脆的吐司:“给我一把大门钥匙,我一会儿得出门。”
昨夜顾淮来的时候,就带了他自己,搞得他这里是酒店似的,乔牧阳垂眸问:“搬行李?”
“不是,先去学校准备那个活动,晚上再搬。”
“哦,你小心点,别又挨揍了。”
顾淮盯着乔牧阳的嘴唇看了几秒,他的唇形很好看,唇瓣偏薄,但不显刻薄。
啧-他就不明白了这么一张嘴,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