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对颤颤的雪峰上左右揉捏之后,又一次的滑过软软的腹部,最终停留在了终极目标上。张莺莺开始呢喃的扭动着腰身,那扭动像是逃避,更像是热情的挑逗。李璟终于有些失控,他终于离开了被吻的有些窒息的她的那对红唇,他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咬她的脸庞,亲她的耳垂,吻她的胸脯,从左边吮到右边,又从右边换到左边,最后恋恋不舍的从乳沟吻向腹部,在那儿像是喘息,亦像是准备最后的突破。
短暂的停顿之后,他终于掠向了最后的阵地。张莺莺急促地扭动着腰身,即怀着渴望又带着恐惧的声音呢哺着叫了一声:“不要……”
李璟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整个人伏了上去,无须指引便轻松的找到了目地。那里已经是一片湿泞,轻滑了几下,长枪破日,一枪破阵。
“啊轻点!”身下的她只来的及轻呼一声,便已经被他攻破阵地,然后完全俘虏。
风暴来的很快,但持续的很久,当她都觉得自己几次要昏死过去后,暴风雨才终于停息下来。**之后,李璟整个人呈大字的躺下,张莺莺伸出手臂箍住他的腰,那对依然坚挺的双峰抵着他的手臂。她的嘴唇贴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喃喃的低语道:“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李璟长舒一口含着幸福的气,笑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这一夜,李璟感觉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到了三更左右,他终于听到外面的那个女人走了,然后许久,再也没有听到那些搜寻他们的杀手脚步声。他估计那些人应当是找不到他们,以为他们已经下山所以撤走了。不过依然光溜着身子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并没有马上离去。
两个人都十分默契的并没有说太多的话,李璟没有问张莺莺究竟是不是一个海贼,张莺莺也没有追问李璟的家世身份。两人相互搂着,休息一段时间恢复体力后就又继续癫狂,如此,一直到了四更之时。最后李璟终于理解了老辈人所说的那句话的真义,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然后带着一心的满足,搂着他沉沉的睡去。
当法华院的晨钟铛铛的敲响之时,李璟马上惊醒了过来。他一伸手,连续几下都没有摸到那个熟悉的身子。睁开眼,依然还是那间柴房,只是只有他一人在而已。看着寂静的柴屋,李璟甚至有些怀疑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他长叹了一口气,却忽然发现,在他的衣服旁边居然放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那张黄色的纸上除了元稹的这首花间七绝诗,就只有末尾的四个小字,‘张莺莺留’。
似乎只有这四个字,才证明了昨夜的那场经历并不是梦。他有些颓然的坐在那里,沉思了半刻时间。然后拍了拍手,在法华院那一遍遍的晨钟声中,一件一件的开始穿衣。
第87章 饥民
楚霸王项羽曾经说过,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也。功成名就,衣锦还乡,这也算是绝大多数外出闯荡之人的梦想。
一大早,李璟带着左手虎口处的那道深深的玉齿痕迹回到了山下的金城邸店。迎接他的是李惠儿等众人,却始终没有再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看到他出现,于幼娘过来关切的问候。原来众人都以为他昨夜是先行独自回了王李村,李璟心不在焉的向众人解释了几句,只说自己在寺中拜佛,然后突然睡着了直到早上才醒。李惠儿听了过来责问了李璟几句,便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了。谁也没有想到,李璟昨晚究竟经历了多么离奇与旖旎的一夜。
挨着众人收拾行李的当儿,李璟主动去掌柜处结账。不过结账只是顺带,他真正关心的还是张莺莺。问了几句,掌柜的回说张莺莺早在半个多时辰前就已经回来并且结过帐钱走了。多问了几句,也不知道她来自哪,去向哪。这时李璟心里又有些后悔昨夜为何没有询问一下她的身份情况。
因为此事,整个早上李璟一直有些情绪不高。不过其它人却都是十分兴奋,如果不是李璟的军规要求,这一百多号人马昨天晚上早就都急着回家了。大多数人都是一夜未眠,兴奋的想象着当他们带着钱帛粮食回到家中时的风光。
解散队伍前,一百多人最后吃了一顿比较丰富的早饭。林威和王重等人都是上前仔细交待了一些事情,唯有李璟只是随意的说了几句,然后便下令饭后解散,各回各家。
等其它弟兄都各肩挑驴驮的拿了自己的钱粮上路后,邸店就只剩下了王李村出来的九人,另外还有林威他们四个,以及李惠儿和于幼娘两人加上她们的四个侍女,一共十九个人。
“回家了,哥!”王石一脸激动的看着堆满了二十马车的物品,高兴的对着李璟道。
“走吧!”李璟点点头,翻身上马,他能理解小石头他们的心情。离村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可再回来,却是截然的不同。除了死去的王良,他们都混出了个模样,不说李璟如今都是堂堂正七品的将军,就是小石头他们也都是伙长了。而且他们都心知,等过完年跟着李璟去沙门后,他们几个肯定都要再提一提,正式的升上品阶了。
今日回村,小石头他们每个都是特意换上了在城里时制办下的崭新的青色圆领袍衫,黑色罗纱幞头,腰间革带,脚下乌皮靴子。再加上几人跨下的那匹挽马,登时是鲜衣怒马,春风得意。
连李璟上路前也特意的换了一套崭新的绿色凌罗官衣,腰间的革带都换成了一条郡主赠送的青玉带。十九人全都骑马在前,后面二十辆马车,则由从邸店临时雇用的车夫赶着。
从邸店到王李村不过十余里路,眼下年关将近,田野里因为干旱已经是一片荒芜,不过路上却是到处都能看到诸多的路人。这些人大多是衣着破旧,面色饥黄,甚至不少人托家带口。邸店一个负责押车的把式头跟在李璟的身后,见李璟的目光不时的在那些人身上流连,连忙说道:“都是饥荒啊,先前河南河北河东大旱,后又蝗灾,几乎一整年都绝收了。早在六七月时,许多地方的百姓就已经断了粮,新皇即位后也曾下令各州县开仓放粮赈灾,可实际上,各州县放粮的根本没有几个。我们登州靠海,有着往新罗渤海的海道,总算还好一些。可基本上能坚持到现在的,也都差不多是粮尽了。要想活命,就只能出来就食要饭。”
“听说徐州一带的情况比我们这里更加严重,已经有好多地方流民聚起做乱,抢劫粮仓了。哎!”
李璟沉着脸,并没有说话。不用那个车夫头解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的饥荒有多严重。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大多数百姓已经外出逃荒要饭,多少还能勉强保住性命。可等到明年,将又是一场大旱灾,到那时,将有更多的人加入逃荒要饭的队伍之中,然后他们会发现,中原连饭都要不到了。再然后,这些饥民就会真正的失控,王仙芝和黄巢这些人也会趁机而起。
路上的饥民很多都是前来投奔亲朋的,比起河南河北的其它许多州县,紧守着山东半岛沿海无数港口的登州,无疑是要好上许多。至少,登州的百姓还能下海打渔,上港口码头扛活,换些粮食。众多饥民见李璟他们一队人马,数十匹高头大马,又兼带着二十辆大车的货物,特别是其中大半的车上都装着满满的粮食袋子时,这些人的眼睛都放光了。他们一路讨饭过来,都快不记得上一次见到如此多的粮食是什么时候了。
羡慕,然后就是期望。
一个面黄饥瘦,头发蓬乱的**岁小女孩,双眼放光的盯着马车上的粮食,拉着同样瘦的不成人样的父亲道:“阿耶,粮食。”
那汉子也就三十余岁,手脚粗大,看的出原来也是一虎背熊腰的大汉,只是现在却成了一个瘦竹杆。他半躺在路上,嘴唇都早已经干裂开来,听到女儿的话,他抬头看着那支过来的队伍,又看了看身边的女儿和已经昏迷中的女人和另外几个孩子。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最后终于还是没能站起来,又颓然的倒在路边的枯草上。
小女孩去扯了父亲几下,终究扶不起来,然后她突然跑到大路中间,噗通一声跪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