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涟连声惊呼,魏悌却又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欲要挽牵起青缨的右手,被青缨躲到旁侧,魏悌只抓住了对方袖口。
只听呲溜一声,青缨用力一扯,不惜将衣角撕裂,魏悌手持残布,原地僵立当场。
“翊王还请自重!若是你再要贱辱奴婢,我就只能血溅五步,横尸在你面前!”
青缨拔下头上竹簪,任由青丝散开,簪尖抵住玉肤雪颈,一点丹心碧血当即浸了出来。
何涟绕到青缨背后,将簪子给抢下了,然后又温言抚慰怀中涕泣不止的青缨;
杨息冲到魏悌面前,将人给劝带回了前院;
耿忠见证了整个过程,说不出话,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如实禀告魏忡。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这又是何苦呢?折磨别人又伤害自己。”
“我···”
青缨哽咽不已,何涟只得继续抚慰,好不容易等到青缨稍稍平静,直接将她扶抱回卧房整理仪容。
魏悌跟随着杨息,一路上整个人失魂落魄,不住发问道:“你说,她这是为什么?她到底心里有我没我?本王哪里不合她的心意?”
“唉!”杨息叹了一口气,决定大胆把话给翊王说明白了:“王爷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表现得太心急了,以至于轻薄青缨姑娘了!”
“原来是这样,可我感觉她好像真的变了许多,和以前不一样了。”
“人哪有不会变的啊,只是变得程度和方式不一样。”
“···”
魏忡听过耿忠回禀,气就不打一处上来,骂道:“这两个人仿佛脑子都有大病,当真是天生一对痴偶怨侣!”
刚骂完一遍,就看见魏悌被杨息给引到这边,魏忡向他问道:“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啊!”
魏悌回答,然后眸里精光忽然一闪,整个人变得气势汹汹,直直地盯着魏忡,逼问道:
“我明白了,不是我干了什么,是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魏忡上下打量着这个幼弟,开始感觉有些不认识了。
“你霸占了她的人也就算了,何必又要摘取走她的心呢!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她吗?”
“够了!你还是先冷静清醒一下吧!我看你是爱而不得,五蕴炽盛,马上就要无药可救!”
“啊!”魏悌大叫一声,往后便倒,跌坐到地上,眼里只见魏忡怒火中烧,怪目圆睁,脸上表情甚是狰狞可怖。
“你骗我,她也在骗我,我也在骗我!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这是被我给吓傻了?”
魏忡心下懊悔,刚才不该发那么大脾气,想要弯腰将人给扶将起,魏悌却像见了鬼似的,后退了几步,爬起转身一溜烟地跑远了。
杨息望向魏忡,无奈地笑道:“还是让翊王自个省悟吧,王爷暂时帮不上忙。”
顿了一下,又好心提醒魏忡道:“王爷的脾气是得改一改了,我入府前听闻,寿王的脾气最为暴烈。今日一见,两位王爷不愧是亲兄弟。”
“我记下了,你去忙你的吧,后续这事可能还得让你再费些心思。”
杨息点头退下,魏忡捏了捏鼻挺山脊,感到心里说不出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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