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医生露出惊讶的神情,愣了半晌,才说:“聂思在情感上很依赖她的合作伙伴,他也给她一种她是与众不同的感觉。”
“他们是超越合作伙伴的关系吗?”骆君稀问。
“这就是最让她痛苦的地方,他们有过很亲密的时刻,但大部分时候,刘易琛又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我认为就是她焦虑情绪的主要来源。”
“她最近的精神状态如何?”
“最近其实好了许多,但前段时间,她的情况有些糟糕。”
“发生什么事了么?”
“据她说,那段时间公司准备新一轮融资,刘易琛不顾她的身体健康,强迫她带病高强度工作,让她觉得他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是公司的利益,对她表现出来的关心和爱护也不过是为了达到控制她的目的,再加上她那段时间没有按时吃药,所以病情有些恶化。”
“带病工作?她有说什么病吗?”
“没说,不过应该不是小病,后来好像还做了手术。”
“后来是怎么好转的?”
“那段时间她也有点排斥和我交流,可能是怕我提交的评估报告会影响他们公司的融资吧,所以我建议她去参加一些互助会这样的活动,尝试向陌生人倾诉倾诉。她去了互助会之后,情况明显好了许多。”
“她去了哪个互助会你知道吗?”
“知道,当时正好另外一个客户经常去一个女性互助会,我就推荐给了她。”
霍医生的工作室离骆君稀家不远,但他始终觉得开口让谢倏去家里坐坐稍显冒昧,但他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其他话术来。
谢倏见他双眉紧锁,问道:“在想案子吗?那个互助会,我可以去探探。”
“行,关于聂思的病,我也有一些想法。”
“什么想法?”
“查了告诉你。”骆君稀解锁了车,假装不经意地问,“我家电视最近好像上了新电影,你想不想看?”
“想是想,不过好片子那么多,一下子也看不过来。”谢倏眼睛一亮,说,“反正你也没时间看,要不把你的电视盒子借给我吧。”
“不借。”骆君稀坐上车,脸色阴沉下来。
“不借就不借,那么凶干嘛。”谢倏关上副驾的门,一脸无辜地嘟囔着。
“想看你可以随时来,又没人拦着你。”
“那我可能不止会去蹭电视,还会忍不住蹭吃蹭喝,你多亏啊。”
“在男朋友家也算蹭吃蹭喝吗?”骆君稀小声嘀咕道。
“当然算,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爹。”
骆君稀嘴角微微上扬,说:“那你蹭,我不介意。”
在骆君稀冰箱里翻出橘子汽水这回事,对谢倏来说是一桩新闻。
他打开一边的橱柜,现出一堆零食来:薯片、辣条、锅巴、海苔、爆米花、各色糖果应有尽有。
“吃什么自己拿,冰箱里还有瑞士卷。”
“我去!”谢倏瞪大眼睛看着满满一柜子的零食,感叹道,“你堕落了,骆支队。”
“给你买的,我不吃。”
“这我要是不来,这些东西怎么办?”
“拿去分局给宋晴晴他们吃。”
他们挑了一部R级恐怖片,里面不少血肉喷溅的场景,谢倏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嘴里咔哧咔哧嚼着零食。骆君稀实在是对这种侮辱他法医学素养的片子提不起兴趣,看了一会儿,干脆去厨房做饭去了。
炫了一肚子零食,到了晚餐的时候,谢倏仍然吃得津津有味。
“你真会做饭。”谢倏对骆君稀的厨艺赞不绝口。
“你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