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您好!我……我是白樱!”见渡航大师如此郑重行礼,因腿伤站不起身的我倍感窘迫,只得向他欠身答道,“对对对……对不起……我……”
“呵呵……白樱姑娘有伤在身,本不必拘礼的。”渡航大师慈祥至极地微笑道。
“白樱!”突然间一边专注治疗开原站起身,满脸悲愤地猛抓住我的手臂,“是谁害我师伯的?!是谁?!”
“怎么……”仓促之间我不由自主地看向旁边的风宏子——他唇无血色,面若金纸,似乎,连胸口的起伏都看不到了,“风宏子先生他……”虽然早已知道风宏子受了那么重的伤本无幸理,但刚刚见开原那么努力的医治还以为能有希望,可现在见此情景……我凄然道,“风宏子先生他……死了?”
“活不过六个时辰!”开原眼圈红肿,悲伤道,“我救不了他……救不了他——白樱!是谁害了我师伯?!”
“不是邪龙吗?”沈齐伟困惑地问。
“不是!”开原愤恨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字一顿地道,“师伯先是三焦不宁,中了心毒;之后又身中两掌,是不同掌力的重手;他左手齐腕被斩,若非利刃,切面断不能如此整齐……之后胸口重伤才是邪龙所致!若不是之前重伤,区区邪龙怎会破开我师伯的真气护体?!白樱,你知道是谁伤了我师伯吗!?快告诉我!我要为师伯报仇!”
“是……四圣邪……”带着因风宏子不治的哀伤,我用手指向不远处那几堆残骸,“是四圣邪——他们已经被邪龙杀了。”
“四圣邪?!”不想我话一出口,沈齐伟,开原,邬道人,渡航大师以及天意均脸色大变一齐惊呼,“是四圣邪干的?!”
“是……啊?”面对着众人的惊讶,我很是困惑,“怎么……?”
“白樱你说的四圣邪……是叫宪章、朱鹭、宁苗和玄督吗?”开原率先发问,“一个是孩童模样,一个全身饰满珍珠,一个尖声胖子和一个四肢具短的大汉?!”
“恩,”我点头确认道,“是他们没错。”
“……”在场众人均诧异地互相看了看彼此,最终,还是渡航大师慎重至极地问道,“白樱姑娘,可否请你详细说下经过?——在我们来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好的!”
于是我尽可能详细地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们,有所隐瞒的,就是我和雷斯之间的生命联系以及风宏子将我错认为阿梅这两件事。一来生命联系这件事解释起来太复杂,二来毕竟我是在这里作法汲取地脉之力,之前风宏子就因为我这么做而认定我是妖孽,万一说出来渡航大师也认为我是妖孽怎么办?所以我只说自己是在这里养伤,被四圣邪追杀,幸得风宏子舍身相救,不想不敌四圣邪,不得已只好血祭左手破除邪龙封印。另外,风宏子将我错认阿梅这件事应该是风宏子的隐私,帮他隐瞒下应该比较好。
“呸!一派胡言!”不想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越听越气的陈天意率先高声发难,“编这故事你骗谁呐!师父!她是倭人!狡诈多端嗜血残忍的倭人!反正现在风宏子前辈都要死了,就在这里胡说,还把邪龙破封一事推到风宏子前辈身上?我呸!说不定邪龙提前现世就是你这倭人搞的鬼!——干脆我们这就杀了她!”
“……”虽然知道我自己这疑似倭人的身份让陈天意很是厌恶,但,也不至于听了我的话那么愤怒啊?一时间我不知怎么答话,就这么呆呆地被陈天意一番训斥。
“天意!”渡航大师轻轻挥了下手阻止陈天意,然后困惑地望向邬道人,“邬道人,她是你的道友,你看呢?”
“这个……”邬道人也是甚感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银白长须,沉吟道,“确实像是在编故事——可要说编故事的话……那里会有那么多破绽?白樱姑娘,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
“恩!”我肯定地点点头。
“你确定四圣邪要杀的就是你——还有阿萨?”邬道人又确认地问。
“是的。”我再次点头。
“确定要杀的是你?不是别人?”
“是呀,他们特地确认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邬道人对这一点很在意,但我还是认真地回答道,“他们接到了我们西方一个组织委托的刺杀令,是专门来杀我们的。”
“呸!”陈天意再次不满地大吼,“胡说八道——你知道四圣邪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