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勉语气淡淡地说:“他爱撒野就由他撒野,反正不该赔的,就一毛钱都不能赔。这是原则问题,合同上的条款,我们一条都没有违背,他凭什么索赔?就算我们的马确实出了点意外,但也还不到最后期限,只要我们赶在约定时间将健康的马匹运送到他们的马场,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esp;&esp;岑曦的心里依然没有底,都说过江龙难敌地头蛇,要是他们的合作方存心搞事,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摆平。
&esp;&esp;而更重要的是,香港赛马会组织的国际赛事还有大半年就要举行了,由于时间紧迫,这就意味着被选中参赛的马匹必须经过高强度的特训,一旦体质欠佳,马匹便有可能一病不起。如此一来,合作方就更有理由、更有底气放肆。
&esp;&esp;岑曦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然而萧勉却很淡定,他说:“我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一个既能让我们得益、又能够让合作方输心服口服的办法。”
&esp;&esp;“是什么?”岑曦追问。
&esp;&esp;萧勉笑而不语,片刻以后,他才说:“等我爸妈回英国以后,你陪我一起出差就知道了。”
&esp;&esp;短短的二十四小时之内,岑曦两次往返机场,一次是接萧勉,而另一次则是接萧勉的父母,以及随他们同行的汪雯雯。
&esp;&esp;汪雯雯无疑是最活泼的一个,见了久未碰面的岑曦,她大动作地挥手,甜甜地打招呼。岑曦看见她也很高兴,当看见她身后的萧家父母,就不禁有点不自然。
&esp;&esp;萧勉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他过去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过去跟父母问好。
&esp;&esp;那句称呼在舌间打转,岑曦使了不少力气才说出口:“妈、爸。”
&esp;&esp;搭乘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萧父萧母都掩不住倦意,尽管如此,他们见了儿子还是很高兴,连带对岑曦也是和颜悦色的。
&esp;&esp;这么久不见儿子,容雅贤便将他拉到身旁,好好地打量。
&esp;&esp;最近萧勉为东北那项目劳碌奔波,看上去不仅有点憔悴,还好像清瘦了不少。容雅贤见了不免心疼,她用隐隐不满的目光瞧了岑曦一眼,随后对儿子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esp;&esp;萧勉回答:“当然有。”
&esp;&esp;一旁的汪雯雯也搭嘴:“岑姐姐做的菜那么好吃,勉哥哥怎么可能不好好吃饭?”
&esp;&esp;容雅贤没有反驳这话,不过还是有所怀疑:“你看上去好像没有休息好呀,是不是刚病完?”
&esp;&esp;萧勉笑了,他爽快地承认:“是啊。”
&esp;&esp;这下连岑曦也惊讶了,她看向萧勉,无声地询问着他。容雅贤更加按捺不住,立即追问:“什么病?严重吗?”
&esp;&esp;结果萧勉回答:“相思病。”
&esp;&esp;接着他又对母亲说:“最近忙着出差,昨晚才回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生病。”
&esp;&esp;岑曦啼笑皆非,而容雅贤也松了口气,她问萧勉:“很多事要忙吗?你哥是不是又给什么难题让你解决?”
&esp;&esp;萧勉否认:“没有。”
&esp;&esp;容雅贤却说:“他没有给你难题,但你应该给他惹了麻烦吧?前两天我跟他说我们准备回国看你,说到你的名字,他好像不太高兴啊……”
&esp;&esp;闻言,萧勉虚咳了声,罕见地露出心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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