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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第1页)

我在房檐之下,歇息到天明便走,不敢在宝庄上打扰。’那女子听了,且不回答我,笑盈盈的向那小些儿的说道:‘何如呢?我原料定不是有紧急的事,不至这时候来敲门。走错了路的人很苦,你瞧这人不是疲惫了的样子吗?’小些儿的向我瞟了一眼,也笑盈盈的点头。

二人又咬着耳根说了几句,将我的马系在门外,引我到另一间房里。

“我这时心里虽有些摇摇不定的意思,然而明白师傅的戒律第二条,不是当耍的事。竭力的把持着心猿意马。须臾,二人送了酒菜进来,好像是预备了专等我去吃的。我腹中正饥饿得得没奈何丁,怎么忍得住不吃喝?谁知那酒菜吃喝下肚,一颗心就糊涂起来了。我相从师傅学道十多年,不曾有一次动过欲火。这时候大动起来了,再也压抑不下,连身体都不知道疲乏了。那小些儿的女子,乘我欲火大动,不能把持的时候,悄悄的前来相就。前生的冤孽,到了这一步,那里还逃避得了?何须片刻工夫已犯过第二条大戒了。

“等到天明看那孽障的姿容时,简直吓我一大跳。满脸横肉,一口黄牙,凶恶丑陋,都到极处。和夜间所见的,截然是两个人。我心里明知是夙孽,还有甚么话说。惟有赶紧准备后事,拚着一死便了。我的兄弟,我的侄儿,我死后斗已付托有人,用不着再托你。我所欲托你的,就是我这个孽报之躯,若不托你替我掩埋,必至因我又害得许多人得秋瘟病。你能答应我么?”

童子似是沉吟了一会的样子,说道:“大师兄遇了这种可伤痛的事,只要是我力量所能做得到的事,那有不能答应的道理。不过,以我的愚见,人死了不能复生,圣贤无不许人悔过。就是师傅的戒律,虽说犯了,大师兄果能真心悔悟,师傅也没有不容改过的。即算师傅的戒律严,悔恨无用,也还有三条大路可走,何必就此轻生呢。”这人发出带悲哀的声音说道:“我若愿意走那儒、释、道三条大路,早已不从师傅学道了。现在的懦,我心里久已不觉得可贵,并且科名不容易到手,不得科名,在我们这一教,是不能算他为儒的。释家的戒律更难遵守。至于此刻的道家,比儒家更不足贵,都不过偷生人世而已。我未曾遇着师傅的时候,尚且不愿意走上那三条路去,何况受师傅熏陶了十多年呢,我的志愿已决,好老弟不用多费唇舌,只请快点儿回答我一句话。我急须去会朋友,不可再耽搁。”童子道:“既是大师兄的志向已决,我答应替大师兄经营丧葬便了。”这人道:“多谢老弟的好意。我死的时候还早,死的地方,也还不曾定妥,等到时日地址都选择停当了,自有消息给老弟。我去了。”一语才毕,柳迟就听得一阼其快如风的脚声,渐响渐远,渐不听得了。

柳迟打算不叫唤的,只因分明听得跑去的脚声,仅有一个,还有这童子不曾走开。遂朝着童子立着谈话的方向说道:“见死不能救,还学甚么道呢?”这童子听了,并不惊讶,倒走近了两步,说道:“不能救人的死,只要能救你的死,也就罢了。”不知柳迟怎生回答?且待第五十七回再说。

第五十七回 布机关猛虎上钓 合群力猴子称雄

话说柳迟听这童子回出来的话,竟象是已知道他被困在此似的。不由得心中纳罕。此时天色已将发亮了,朦胧晓色,看得出这童子就立在跟前。即忙说道:“你能救我,真感激不尽。我己被困两昼夜不能动弹了。”这童子即蹲下来,替柳迟解脱了身上的绳网。柳迟因为被捆太久,浑身都麻木得没有知觉了。绳网虽已解开,然四肢仍是不能动弹伸缩。正想运用工夫,使周身血液流畅。这童子已动手在柳迟身上按摩揉擦,柳迟觉得童子手到之处,和熨斗擦过一般,一殷热气,直透骨髓。一霎时间,就遍体融和,异常舒畅了。并不须童子帮扶,即坐了起来,拱手向童子称谢道:“我初到此间,情形不熟,误落陷阱之中。被几个土人捆缚起来,掼在这里。若不是足下前来相救,在这旷野无人之处,怕不就此丧了性命。我心里实在感激足下救命的大德。请问足下尊姓大名?我不揣冒昧,想与足下结为兄弟,往后慢慢的报答足下恩惠。”童子也拱手说道:“我是奉师傅的命,特地到这里来救你的。你不要感谢我,只应感谢我的师傅。我姓周,名季容。

我师傅就在离此地不远。派我来救你的时候,教我请你同到他老人家那里去。就去么?“柳迟道:”承尊师救了我的性命,就是他老人家不教我去,我也应当前去叩谢。但不知尊师法讳,怎么称呼?刚才听足下和那一位朋友淡话,方知道这里是苗峒。尊师是我们汉人么?“

周季容道:“我师傅姓方,讳绍德。因为收我二师兄做徒弟,才到这苗洞里来。二师兄叫做蓝辛石,是苗族里面的读书人,进了一个学,苗人本来都称他为苗秀才。自从拜在我师傅门下后,因欢喜显些本领给苗人看,苗人都改口称他为蓝法师,师傅和刚才在这里谈话的大师兄,都是宝庆人。大师兄犯了色戒,不久便要自杀,托我将来替他收尸。我想我大师兄的本领,高到绝顶,平日又恪守戒律,这回虽偶然欠了把持工夫,师傅谅不至十分责罚也,何必就要自杀呢?我猜想大师兄生性是个极要强的人,大约是因自己犯了色戒,知道师傅的戒律最严,犯了是决无轻恕的。

恐怕师傅重罚他,无面目见人,又不敢到师傅跟前求情,所以故意对我那们说。知道我现在日夜伺候师傅左右,看我能代替他向师傅求一求情么。殊不知这种事,我怎敢向师傅开口,即算我冒昧去说,师傅不但不见得听,说不定还要骂我呢。“柳迟道:”只要是一句话能救得一人性命,便是不相识的人也应尽力量去救,何况是同门师兄咧。不过这求情的话,出之足下之口,确不甚妥当。因为尊师传戒,务令受戒的敬谨遵守,毫不通融。足下年事尚轻,若见犯色戒的且可容情,或将以戒律为不足轻重。足下适才所虑的,实有见地。我承师尊救了性命,此去叩谢的时候,若能相机进言,必为足下大师兄尽力。“周季容听了,即作揖道谢。

此时红日已经上升,周季容在前,柳迟在后,面日向东方走去。才走过了两个山峰,柳迟忽听得一种很凶猛怕人的吼声,觉得发声的所在并不甚远。心里猜想是猛兽相斗,斗输了负痛哀号的声音。柳迟虽是在乡村中长大的人,然长沙乡下,人烟稠密,猛兽极少,这类吼声,并不曾听过。停步问周季容道:“听得么,这是甚么东西叫?”周季容伸手向前面一指,说道:“咦,那山洼里不是吊著一只上钓的老虫吗?那孽畜不小,只怕足有二三百斤呢。”柳迟卒听这话,还不懂得是怎么一回事,跟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因阳光照眼看不分明。手搭凉棚看去,才见对面一个山洼之中,仿佛一根绝大的钓鱼竿,竖在地下,一只水牛般壮的斑斓猛虎,一条后腿被绳索缚住,鱼上钩也似的,倒悬在钓竿之上。钓竿太软,猛虎太重,只悬得钓竿弯垂下来,和引满待发的弓一样。那虎在半空中乱弹乱吼,绳索钓竿都被弹得来回晃动。柳迟看了诧异道:“这是甚么人,能将一只这们大的猛虎,生拿活捉这样的悬在竹竿上呢?”

周季容笑道:“哪里是人捉拿了悬起来的啊。这一带山岭,平日少有人迹,山中种种野兽都有,时常跑到平阳之处伤人。苗人都好武,欢喜骑马射猎,箭簇上都敷有极厉害的毒药。只是猛虎,金钱豹那一类的凶恶野兽,不容易猎得,因藏匿在深山的时候居多。而出来伤人的,又多是这种恶兽。所以就仿效我汉人的法子,在猛兽必经之地,掘成陷阱。阱中并有钩绳捆网,阱上盖些浮土。猛兽身躯沉重,踏在浮土上,登时塌陷下去,阱底有许多钩绳,陷下阱去的猛兽,不动不至被捆缚。只一动,便触着钩绳,即刻被捆缚了四脚。猛兽落下了路阱,安有不动的呢?但是只捆缚了四脚,一则恐怕捆不结实,二则恐怕齿牙厉害的,能将钩绳咬断逃走。更有一种捆网。

悬在陷阱的两旁,和钩蝇相连的,不用人力,只要牵动了钩绳,捆网自然能向猛兽包围拢来。猛兽越在阱中打滚,那网便越网得牢实。“

柳迟所到此处,笑道:“哈哈,不用说了,那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我还只道是有人将我的手脚捆住呢,原来是触动了钩绳。怪道我初掉落下去的时候,手脚并没有被捆,因上面的浮土,纷纷洒下,把我两只眼睛迷得不能睁了,我举手打算揉擦几下,想不到就在这一举手时当儿,好像挠钩钩住了胳膊似的。一霎眼间,手脚就捆得不能活动了。那网也就跟着包囊上来,简直是苍蝇落在蜘蛛网里面,蒙头蒙胸的将我捆得连气也不能吐。若是那几个大汉不来,我这两昼夜,必就在那里受罪。”

周季容也笑道:“在里面受罪倒不甚要紧,就只怕有虎豹跟着掉下来,你被钩绳捆网缚住了不能动,恰巧给他饱吃一顿。你这两昼夜,幸亏是躺在那陷阱不远的所在,若在别处,怕不已成了虎豹口中的粮食吗。”柳迟道:“陷阱原是掘了等虎豹来堕落的,怎么倒幸亏躺在离陷阱不远的所在,才没被虎狼吃掉呢?”周季容道:“这道理很容易明白。这山里掘了个陷阱,只要曾陷过一只野兽,至少也有一个月,野兽都不敢跑到这陷阱周围数十步以内来。相隔的时候久了,禽兽毕竟不及人能长久记忆着,积久就忘怀了。你掉下去的那陷阱,大约在一月之内,曾陷过一只猛虎,所以那附近两昼夜没有野兽经过。因为陷阱在一年之内,最多不过能陷十来只野兽。

而一山之中,多掘也没有用处,于是就有这竖钓竿的法子。这法子是苗峒里猎户想出来的,也和陷阱一样,无论如何凶猛的异兽,都能活捉生擒。“

二人旋说旋走,说至此,已走到了钓虎的山洼。周季容便指给柳迟看道:“你瞧这钓猛虎的法子,想的巧妙么?”柳迟抬头看那只斑斓猛虎,吼也不吼了,动也不动了,只一对眼睛圆鼓鼓的突了出来,忿怒异常的神气瞪着二人,两边口角里的涎,直滚下来,地下淌一大块白沫,两前爪揸开来,和十只钢钩相仿,像是用力想抓爬甚么,一条五六尺长短,赛过竹节钢鞭的尾巴,不住的右绕到左,左袅到右,也像是要勾搭甚么,无奈四面虚空,有时偶然勾着了上面系后脚的掘索,却因绳索太细,又有无数五六寸长一个的竹筒,接连套在绳索外面,圆转不定,再也勾搭不牢。周季容指着绳索,说道:“这老虫是后脚在上,倒悬起来,这绳索外面的竹筒,便似乎没多大的用处。若是前脚误踏在铁钳里面,钓起来头朝上时,这竹筒的用处就大极了。如没有这些竹筒,这孽畜的爪齿,何等锋利,不问多牢实的绳索,也经不起几抓几咬。有了这又圆转又光滑的竹筒,那锋利的爪牙,就无所施了。”

柳迟看那虎的后脚弯上,原来有一把很粗壮的虎口钳钳住,绳索就系在铁钳这端的一个环上。

另外还有七八十同样的铁钳,都张开口悬在旁边,每一个钳上的绳索竹筒也同样。那竖着做钓竿的竹子,下半截足有饭桶粗细。周季容走近竹竿跟前,伸两手将竹竿围着,说道:“你在旁处曾见过这们粗壮的竹子没有?”柳迟摇头,答道:“—半这们粗细的也不曾见过。这竹你两手抱不过来,若不是我亲服看见,有人对我说有合抱不住的竹子,我真不相信呢。”

周季容点头道:“没有这们粗壮的竹子,无论甚么树木,都不能做这种钓竿,你看上面那些绳索和铁钳,就是钓鱼的钩。放钓的时横,须有七八个壮健汉子,先择定猛兽必经之处,掘一个四五尺探浅的窟窿,将钩竿竖起来,插进窟窿里面,用砖石将周围筑紧。钓竿尖上,那些绳索铁钳,在不曾竖起之前,都已扎缚妥当。竖起后,就得用七八个壮健汉子。牵住竹尖的另外一根长绳索,尽力向下拉。竹性最柔,任凭怎么拉,是不会拉断的。拉到竹尖离地不远了,才用木桩将长绳拴住,打一个活结。那些虎417口铁柑,分布在青草里面。野兽走这地方经过,只要有一个脚爪,误踏在铁钳口里,那铁钳很灵巧,必登时合拢来,紧紧的钳住,不能摆脱。野兽的脚,忽然被铁钳钳住了,自免不了猛力向前,想将铁钳挣脱。那知道拴在木桩上的长绳,是打的活结,一拉扯便解发了。你想,用七八个壮健汉子,才拉弯下来的竹竿,全靠这点长绳系住,长绳的结头一解,竹竿势必往上一弹,竹竿越粗,上弹的力量也越大,三四百斤重的野兽,都能弹得飞起来。

这只老虫,也就不算小了。你瞧悬在半空中,不是和悬灯笼一样,一点儿不费事吗?任凭如何凶猛的野兽,一上了钓,就如上了死路。吼也是白吼,动也是白动。装钓的人家听了,连睬也不睬,只看是甚么野兽,便知道须吊多少时日,才能吊的他精疲力竭,放下来才不伤人。到了可以放下的时候,妇人和小孩于都能制他的死命。我们汉人中的猎户,不能仿效这方法,就因找不出这们粗壮的竹子做钓竿。若各地一般的出产这种大竹。那么野兽就遭殃了。“

柳迟听了这话,陡然想起自己未落陷阱阱前,所望见那石岩口边,仿佛有小孩走动的情形来。

回思那时自己所立的地位朝向,觉得正在这坚钓竿的方面,只为是迎着日光走来,那石岩不曾触眼,心里便没想起来。当下即问周季容道:“这附近一带的山里,全无人居住吗?”周季容点头道:“这一带都是石山,不能播种。谁住在这里面干甚么?”柳迟道:“装这钓的人,也不住在这山里吗?便有野兽上了钓,相隔的很远,又如何能知道呢?”周季容道:“这种钓可以装在几十里路以外。专以畋猎为业的苗人,一家有装设百数十竿的,每日分班轮流到装设的地方,探着几回。哪有野兽上了钓还不知道的道理?”柳迟听了,自沉吟道:“这就奇了,我分明望见那石岩口边,有几个身体矮小的人走动,好像是住在那石岩里的一般。我因想上前看个明白,抬起头只顾向前走,以致掉下陷阱中去了。既是这一带全没人居住,那几个人必就是到这山里来,探看陷阱和这钓有没有猎着野兽的了。”

周季容问了问当日所望见的情形,笑道:“哦,我知道了。你那时所望见的,只仿怫是人,确实不是人,是一种野猴子。这一带山中,野猴子最多。大的立起来,足有三尺多高,三五成群,常住在最深的石岩里面。在我师傅未到苗峒收我二师兄做徒弟以前,这种野猴子,简直凶顽得无人不怕。靠山近些儿的所在,无论播种的甚么粮食,若不日夜有人监守着,等到嫩芽出土,十九得被野猴子挖去吃了。守到出了芽,方可听其生长开花结实。然在结实将成熟的时候,又得有人日夜把守,不然,就有无数的野猴子前来搬运。这种猴子,比一切野兽都生得灵巧,只略略的畏惧虎豹,除虎豹之外,甚么野兽也不能奈何他。就是虎豹,也不过仗着声威,使他们不敢尝试。

虎豹走这山里经过的时候,稍为敛迹些。有一时半刻的工夫,在树上的不敢下来,在岩里的不敢出来。虎豹一走过山头,即时就回复原状了。从来也不见虎豹咬死了猴子,倒是猴子在无意中,卒然遇了虎豹,没有树可上,没有岩可钻,被虎豹逼得发急的时候,有将虎豹的肾囊抓破。虎豹立刻丧命的。

“苗峒里的猎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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