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书冷哼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那么你现在是不打算说任何事情了?”
秦怀书的反应只是不屑的勾了勾嘴角,然后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这副任由宰割的模样,何亚琛只是看了聂叔一眼,然后拉住林羿萱的手转手就要离开。
聂叔随即对架着秦怀书的人说道:“把他带回去。”
听到他的声音,林羿萱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秦怀书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眼,他也在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目光中有着深深的不甘和愤懑……还有痴恋,接着他弯起双唇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眼中重新闪动着坚定的光芒,好像在允诺着什么似的。
看着他此时的表情,她的眼神依然是淡淡的,仿佛是在看着无关紧要的人似的,敛下双眸,她把头转了回来,更紧的朝何亚琛偎了偎。
可是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声音,以及人的怒吼声。
就在她转身往后看的同时,听到了巨物落入水中的声音,待看清眼前的一幕时,她顿时愣在了那里。
刚才在秦怀书站的位置正躺在一个人抱着胳膊,低低的申吟着,在他周围,其他人脸色特别的难看,而秦怀书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何亚琛看向聂叔,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聂叔微微低下头:“琛少,他挣脱弟兄,从这边跳入了海中。”
跳海?听着浪头拍打着码头的声音,林羿萱轻咬着下唇,这个地方主要是用来巡视的,比其他地方都要高,从这里跳下去,加上浪头这么大,存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少呢?
一股紧实的力道环住了她的腰,转眼间她已经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黑色的风衣将她裹得紧紧的。
海?听着浪头拍打着码头的声音,林羿萱轻咬着下唇,这个地方主要是用来巡视的,比其他地方都要高,从这里跳下去,加上浪头这么大,存活下来的几率恐怕不大。
一股紧实的力道环住了她的腰,转眼间她已经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黑色的风衣将她裹得紧紧的。
何亚琛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都过去了,我们回家吧。”说完,他朝聂叔他们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揽着林羿萱朝车子走去。
回家?林羿萱深呼吸着熟悉的气息,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像此刻听起来让人感觉如此踏实,挂起欣慰的笑,她抓紧他胸前的衣服,和他脚步一致的向前走去。
回家……
第一六六章
林羿萱坐在镜子前面,看着房间里不停走来走去的人,每个人脸上都绽放着开心的笑容。
她低下了头,感觉心脏像擂鼓一样,咚咚的跳着,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她深深吸了口气,想要藉此来平复一下内心的波涛汹涌。
轻抚着身上穿着的婚纱,她抬起头向镜中看去,一个面色娇羞但是双眼却饱含期待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精致的妆容,白色的婚纱,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梦幻、不真实。
愣愣的看着镜中的人,双手不由的抓紧了婚纱。
“很紧张吗?”一道俏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接着镜中出现了一个水粉色的身影,看着她,林羿萱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什么都没有说。
袁小纸长长的吐出口气,站起身帮她整理着身后的头纱,然后双手扶在她的肩膀上,从镜子里直直的看着她,眼中溢着满满的情意。
“萱萱,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我真的……真的好开心啊!”袁小纸轻笑着,眼中晃动着泪水,“真好!真好!”
看着她激动不已的模样,林羿萱笑着握住了她的手,递给她张手帕:“哭什么啊,这么漂亮的妆都花了,我怎么感觉你想嫁女儿的娘啊!”
袁小纸用手帕轻轻的拭了拭眼角,吸了吸鼻子:“说实话,我心里真的感觉想嫁掉女儿一样,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难道是假的?我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你当时抱着希望,在火车站一脸茫然的站着,眼神有倔强也有恐慌,我当时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刚来上海的主儿,所以……”
说到这里她飞快的看了林羿萱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林羿萱想到两人认识的经过,也会心的笑了出来。
时间过得真快啊,没想到她来到上海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往事像电影一样在她脑中一幕幕的过着,其中有开心,也有难过,不管怎样,这两年的生活她过得很踏实。
袁小纸把手帕放到一边,然后为她端来一杯水:“结婚的时候,陪在新娘子身边的当然都是亲人了,我是你的亲人,小墨是你的亲人,希望和大成……”
倏地她的动作一僵,察觉到自己失言了,后面的话也自动消音,她轻咬着下唇,满脸的懊恼,偷偷的瞟着林羿萱。
林羿萱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什么,她又低下头,一遍一遍的轻抚着婚纱。
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王大成的消息,今天是她的婚礼,没有他的参与和祝福,她心里多少有些遗憾,他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亲人,她希望能得到他的祝福。
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慢慢走到窗前,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眼中涌上一抹迷离。
三年前不知名的原因把她带到了这个时代,远离了她的家人和那个温馨可爱的家,她犹记得刚到这个地方时,那满心的无助和彷徨,曾经她一直在徘徊着,即使生活在这个年代,但是她从未将自己看成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不管做什么事,她总是一副旁观的心态,曾经她一直在漂浮着,即使有所谓的家和亲人,可是在她内心深处始终是孤独的,直到遇上他。
如果不是何亚琛的话,她可能还是一个人苦苦的挣扎在不属于自己的时代洪流中,是他给了她生活的方向,是他让她真正的走入这个时代,是他为她建造了一个避风的港湾,是他让她真正有了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