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说,“nǎinǎi是搞自然科学的,这个就不如你干爹了,你问你干爹。”
舒同便又问虞新河,庄八也说干爹你详细说说,我也一直想知道。虞新河见状,只好说道:
“小年是汉族传统节ri,也被称为谢灶、祭灶节、灶王节、祭灶。不同的地方ri期不同,一般为农历腊月二十三、二十四或二十五,被视为过年的开端。民间传说,玉皇大帝在每家派驻一位监督员-灶神,就是常说的灶王爷,监督考察这一家一年的所作所为。”
“到了腊月二十三这一天,灶神将上天向玉皇大帝汇报,玉皇大帝根据汇报来决定下一年对这家是奖励还是处罚,第二年新年灶神再回来继续监督这家的作为。祭灶节这天,实际就是各家欢送灶神上天的节ri。”
“古人也要祭灶么?”舒同又问。
虞新河说,“祭灶的风俗,本是古风,由来甚久,已经成为中华文明的一部分。《论语》中就有‘与其媚舆奥,宁媚与灶’一说。先秦时期,祭灶位列“五祀”之一,五祀为祀灶、门、行、户、中雷五神。祭灶时要设立神主,设祭品,陈列鼎俎,设置笾豆,迎尸等等,有明显的原始拜物教痕迹。”
“唐宋时祭灶内容更丰富,如宋代诗人范成大的《祭灶词》,就描写说,‘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yu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熟双鱼鲜,豆沙甘松米饵圆。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婢子斗争君莫闻,猫犬触秽君莫嗔。送君醉饱登天门,勺长勺短勿复云,乞取利市归来分。’”
……
chun节在欢欢乐乐在度过,初九就要正式上班。正月初八,林雪、张玲、陈玟又约好一起过来给公公、婆婆拜年,午饭后将大将一起接回。临行时,公公婆婆们给她们带了一大堆吃的。
回到无闲斋,她们将院子里的积雪清扫干净,然后生起火盆,坐在一起复习。一会,温小林专程过来了,她是来喂小灰的,见她们都回来了,便约她们晚上一起到饭店去吃饭,一起热闹。
正在这时,门铃又响了。张玲跑出去开门,来人竟然是服装厂党委副书记,兼工会主席李香兰。李香兰说路过这里,顺道过来看看三位姑娘年过得怎么样。
她拉着林雪的手说,“小林过年后就十六周岁,成大姑娘了,你可是我们的厂花。上班后,工会准备组织一个服装模特表演队,你们三个美少女都是内定的队员,可要支持工会工作啊。”
林雪三人感到太突然了,赶紧拒绝,说我们三人也就是农村土丫头,一点不懂时尚,哪能进模特表演队。
李香兰不悦地说,“南方服装象cháo水一般涌向全国,服装厂快支撑不下去了。贴牌生产,没有自己的品牌,根本不行。厂里想组织自己的模特队,推出自己的服装品牌,杀出一条血路。节后,厂里还准备组织灌河风形象大使评选活动,你们三人必须报名,展示我们厂的风采。”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三个女孩也就不敢再推辞。
果然,二月二还没过完,厂里没有征求个人意见,便突然贴出了组建模特表演队的通知,后面还附着名单。林雪等三名姑娘排在最前面,各车间议论纷纷,有人羡慕,也有人嫉妒,可林雪三人却愁容满面。
名单公布的当ri,师傅张迎chun当着车间全体女工的面,也鼓励道,“厂里ri子不好过,要和g省、j省、上海等发达地区厂子竞争,林雪等三名姑娘,代表我们车间参加集训,要尽力而为,集训算全勤,调休什么的也不要担心,车间会大力支持。”
张迎chun又将林雪、张玲、陈玟三个姑娘叫进办公室,关上门后,张迎chun直言不讳地问,“李香兰是不是找过你们,要求你们必须参加这个模特队?”
林雪说,“她专门去过我们家里,说这是政治任务,必须参加。可我们不想参加这个模特队,更不想参加什么形象大使选美。抛头露面的,尽给自己找麻烦。”
张迎chun说,“李香兰这个人,身上有一股邪劲,她老公是莫氏物流集团的副总卓长仁。她竭力让你们参加这个模特队和选美,我觉得有名堂,你们千万要当心。当年我的一个好姐妹,被李香兰介绍给莫氏的创始人莫万英,人家玩够了,就象扔一件衣服一样抛弃了她。后来只好嫁给外地一个丧偶的中年老师,还拖着三个‘油瓶’。”
师傅的弦外之音,三个姑娘都听明白了,她们都吓得不轻。尤其是林雪,她隐隐感到一场危险正在向她逼近。
模特队培训队很快正式开课,老师都是请的地区师范学院、美术学院、地区京剧团、歌舞团的人,来给模特队十五名姑娘上礼仪课、舞蹈课、形体课和模特表演专业课。李香兰是负责领导,她隔三差五到模特队,检查上课和练习情况。
这天下午上完礼仪课后,李香兰通知说,“晚上厂里宴请模特队赞助商,林雪和周小兰作为模特队代表作陪。”林雪心里忐忑想推辞掉,受到李香兰严厉批评,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前往。
晚宴安排在灌河大酒店,据说是赞助方指定的。其实,要论档次和水平,灌河大饭店现在根本不是庄氏餐饮的对手。
厂里七八名领导全部作陪,客人除了各位上课的老师,竟然还有一家三口,莫家运和他的父母。原来,厂里经营比较困难,模特队的主要赞助商,竟然是与服装一点不相干的莫氏道路运输公司。
莫父叫莫万英,是一个高大魁梧、十分干练的中年人。身高足有一米八,一副企业家的沉稳作派,沉默少言,却不怒自威,气场十分强大。尤其是那双洞察一切、傲视天下、且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睛,象鹰眼一般尖锐,令人不寒而栗。在坐诸人,很少有人敢与其平等对视片刻。
莫母叫夏薇,似乎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是一个风姿绰约、目空一切的贵妇人。女xing的美,尤其是成熟女xing的美,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她身材高挑,体态丰腴,臀部圆润,白皙的脸上始终挂着的恬静微笑,不经意间把已婚妇女的成熟魅力和女xing味道点缀到了极致。
怪不得当年曾经是全县一枝花,第一美女,这名头果然不虚。林雪感叹,在夏薇浓浓的女人味道面前,自己就是个青涩的生瓜蛋子、丑小鸭、灰姑娘。
当厂长介绍到林雪时,夏薇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林雪,忽然欣喜地说道:“不错,真是名不虚传,小林你长得可真是好漂亮哪,气质也绝佳!”
“阿姨,我就是个农村小土孩。您才是真的漂亮哪,我好羡慕您的风度、气质,跟您比我就是一只丑小鸭!”林雪发自内心地说。
莫家运主动坐在林雪的身边,坐在他另一侧的刘小兰,明显表现出对他的好感,但他却很不礼貌,傲慢得不理不睬。一边却不停地给林雪献殷勤,而林雪对他却明显保持着距离,有时甚至是厌恶、躲避。
见儿子受到林雪冷遇,夏薇波澜不惊地说道,“小雪、小兰和家运年岁相仿,都是年轻人。你们年轻人之间,可以互相多联系,多交流,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不是有一句话嘛,多个朋友,就是给自己多一个机会,也是给别人多一个机会。”
李香兰马上说,“对对,嫂子说得对,年轻人之间就是要多了解,这样才能成为朋友,才能产生感情。”
厂长娄大明献媚地说,“莫少少年英俊,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莫氏继承人,追求的女孩子一定不少?我看跟我们小林,倒是玉人一双,天造地设的一对,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全都附和,说确实是一对金童玉女。
林雪已经看出名堂,她一点没有怯场,笑着说道,“莫少确实是少年才俊,是很多女孩子追求的对象。可惜我没机会了,我才刚过十六岁,虽然不想谈那么早,但却遇见了一个少年英雄。他叫虞松远,已经被海军特招入伍,是从事特种作战的特殊军人。”
“就是那个在灌河里救了海军干部的小伙子,我听武装部老吕说过,这年轻人水xing可是了得啊。”娄大明啧啧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