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会?死的,而我却可?能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说完这?句话,爱德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地说道:“我的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就是你——简,你就当做是可?怜我,不要?再继续冒险了,好吗?”
屋子里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简纯坐在那里,她看着窗外已?经变得昏暗的天空,叹息一声,随后说道:“皮尔先生?怎么样了?”
“关在地窖里呢,”爱德图说道,“他?是这?次事件的重要?证人,我不可?能让他?逃跑,也不可?能让他?轻易死掉。”
简纯点头应下,接着继续问道:“那——正文府那边怎么说?”
“他?们正在按照皮尔和你对峙时,透露出来的信息搜查,看看能不能拿到扳倒皇室的决定性证据,”爱德图说道,“他?们还想要?带走皮尔那个混蛋,但是被?我拒绝了。”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谁知?道正文府里有没有皇室的内鬼,会?不会?偷偷救走皮尔这?个重要?的人证。”
“所以,当时在那个树林里,正文府的人也在其中?”简纯问道。
问话声落,爱德图低垂着眸子,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站在简纯身旁,爱德图说道,“现在,该你回答我了。”
“这?个怎么说呢……”
一片沉寂之后,简纯仰起了头,叹息一声,目光也随之落在了窗外那已?经消失光影夜幕之上。
在爱德图的眼中,她就那样坐在灯光里,散着头发,手指微搭在椅背上,扭过头,声音很轻,但又十?分清晰地说道:“人生?就像是一场未知?的博弈,将军,将死,总是无?法预料。”
“除了精密的算筹以外,其中的变数也总是出乎人的意料,孤兵(一个兵的相?邻竖线上没有己方的兵)虽然有可?能成?为一个弱点,但是同样的,它也可?以成?为一个策略里不可?缺少的一环。”
“孤兵的弱,或许也可?以成?为一个好的突破点。”
“但是人们却不知?道,这?种轻易到手的好处,却是引狼入室的第?一步……”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低垂,看着身旁桌子上的托盘,轻声道:“当年,曾经有一个人跟我说过,永远不要?接受来历不明的恩赐,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在它包装艳丽的外表下,隐藏的,究竟是糖果——还是毒药……”
“简……”爱德图踌躇了片刻,随后问到,“其实,当年你根本就没有失忆吧?”
简纯深吸了一口气,吸进肺腹,再缓缓吐出。
“这?句话是我母亲说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纯睁开了眼睛,轻叹着,向着挂在墙面?上奥古斯图老先生?和波纳尔夫人的合照看去,“那个时候,我还很小。”
“我母亲的朋友叫做威廉·辛古丽,也就是后来罗尔白先生?的夫人,你母亲的好朋友。”
“这?一系列事件,大约就是从罗国的第?一次内战开始的。”
“他?们在一场宴会?上相?遇了,那天晚上,罗尔白将昏迷的辛古丽带走,并且实施了强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