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敌情通报会上,向明没表态,散了会,他还是不表态。
“这事我不表态。”向明知道李东阳肯定来找他,“我说过,你来了,我靠边站。反恐中心的决策以你为主,尤其是具体行动,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尊重你的决定,并且,保证向你提供我能动用的所有资源。”
基实这就是表态了,李东阳开心地笑道:“其他同志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么大的行动,会把乌市翻个底朝天,而且有可能一无所获。”
“那就当一次演习好了,帮助大家提高警惕。上次公交车爆炸,如果人人有反恐意识,也不会让恐怖分子这么容易得手。”向明不表态等于同意了,而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李东阳面露忧色地说:“昨天以前,我对这次行动还是很有把握的,今天南疆突然出现投毒事件,我又有所动摇。”
“投毒的目的,难说不是想要你动摇?反过来讲,等于证明你的判断是对的。”
向明给他打气,话锋一转,又道:“”对了,说说阿布杜拉老先生,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些令人感兴趣的东西。他外流的资金,是捐给国外的穆斯林呢,还是捐给了哈桑?调查还在继续。“
李东阳兴奋地说:“狐狸尾巴是藏不了的!不过要防止他身体不好,突然想去国外治病。”
向明笑道:“哈哈,国内现在医疗条件也很好嘛,中西结合效果显著,我们推荐他去。”
离开厅长办公室,李东阳回到反恐指挥中心,推开大门,一股浓浓的臭味扑面而来,禁不住皱起眉头。
办公室内,四把分隔排列的椅子上,努尔和小张一人一头,四只光脚丫交错搭在一起,两人像练功一样悬空横躺,呼噜声此起彼伏。
“李局长,是不是有点像进了羊圈了?”靠在窗边读报的林建北,放下报纸,笑嘻嘻地迎向李东阳。
李东阳微笑和他握手,摇头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说:“来多久了,怎么这么狼狈?”
“两个小时。”林建北看了看手表,“哈哈,刚才进大门差点被当成肓流。这两个家伙已经三天三夜没洗过澡。我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我不敢脱鞋。”
李东阳给林建北递了一支烟,自己点燃一支:“讲讲详细经过,你要不要先睡一会?”
“不用了,这两个家伙把我熏醒的!”林建北走到悬挂大地图的墙前,用手比划,“这是加工场,塔西在这儿遭到我们伏击,由于当时情况紧急,都朝要害打,除了塔西一个逃脱,没留下一个活口。这是出入北疆的几道门户,全部设了关卡,我估计这狗东西是步行逃出包围圈的。在土湾国道上,前两天有人用制式手枪偷袭交警,造成一死一伤,从我们在路上调查到的种种情况来看,塔西应该是冒充警察,驾驶警车逃进乌市。”
“这哥俩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啊!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到乌市来干什么呢?”李东阳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地图前。
“这个……我们一路上也在议论,吵了半天,没一个能拿得准。”林建北也坐下,“我看慌不择路是最大的可能,塔西进乌市没什么目的。”
李东阳摇头起身看地图:“没那么简单,我总觉得他到乌市来,是有预谋有目的。在北疆的东边发现……这么说,开始是由西向东跑……慌不择路?小林,如果他只是为了逃跑,你说他往哪逃最安全?”
林建北一怔,也看地图:“当然是向西越境,路途比较近。大概他发现我们边境把守非常严,只好往东跑。”
李东阳侧脸望他笑:“难道你们东边把守不严了?既然两边都是一样把守严密,为什么他偏偏要往死路走?对于一个狡猾的人来讲,这是不合常理的。海达尔沉寂这么长时间了,今天南疆突然出现投毒事件,是巧合吗?”后面的话是自言自语。
“这么说,他们哥俩是相互配合,有可能在乌市汇合?”
“投毒案发生前,我们已经这样估计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投毒,很可能是烟幕。”
“塔西现在的情形,在哪儿都不会久呆,海达尔很可能也在这两天来乌市。”
“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可不是来乌市参加party的。”李东阳走到办公桌前拿起话筒,“马上起草一个紧急行动通知,对全市的公交车、电影院、体育场、舞厅、网吧、车站、机场等等公共场所,实行二十四小时巡逻检查,把海达尔等人的通缉令印发到各单位……”
“站住,老子开枪了!”
睡椅子上的努尔突然大喊大叫,像是给恶梦惊醒,拨出手枪挥舞。这么一动作,和他搭在一起的小张失去平衡,两人一齐翻倒下地。
李东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