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月刚离开不久,常韵笛也刚准备在寝殿小憩一下,眼睛朦胧的充满睡意,还未全闭就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进。
他威严的样子让常韵笛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望着他那如同往日的暗眸,激动的一时间嗔目结舌。
单爵之?他为何来找她。
“你来做什么。”常韵笛毫无表情,虽然不把讨厌表现出来,也同样是不欢迎。
“这整个百灵宫都是本王的地盘,区区韵笛宫为何本王就不能来?”他的口气很大,二话不说的坐在了常韵笛的身旁。
常韵笛有些不知所措的往旁边移了移,不想与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分的过多接触。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把她当做同类一样看待,就像是小宠物一样喜欢就玩弄不喜欢就丢弃。
“这里是你的,可我却并不欢迎你。”常韵笛说罢眸子即刻闪过一丝的冷屑。
听了这话,让单爵之冷嗤了一声:“常韵笛,几日不见你口气不小了?是回了一趟家就以为背后有撑腰的了吗?”
单爵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吗?
那么画眉宫早就知道她遇难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了,原来他明知却还是要这么对待她。根本就不管会惹怒画眉宫那边,更是从不把她这个画眉宫之女放在眼里。
由此可见他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男人,画眉宫可是四宫之亚,他既然不怕得罪,那么说明他摆在世人眼中的势力也许只是一部分。不然,他哪来这么大的把握去得罪画眉宫。
父亲那边不敢对他有所作为,多半也是怕单爵之做什么不利画眉宫之事。毕竟这么多年因为常韵笛嫁给他,画眉宫也得了不少好处。世人安居乐业,享乐天年。
一切的一切都是牺牲了常韵笛的幸福,也许他们知道,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情。
早就知道一切的常韵笛只能将怨恨咽回肚子,她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不管世人知晓有她这个人付出过,她都愿意承担这一切。
毕竟在个人看来,牺牲她一个幸福千万家怎么看都是值得的。
常韵笛抿嘴一声冷笑,抬头对视着那高冷的男人,有些敬意却同时充满着没好气的口吻:“单爵之,你来我这里不会就是想跟我说这韵笛宫是你的吧?”
“本王怎会这么无聊,本王只是想看看你……”单爵之说罢,顿了顿同时垂怜看向了常韵笛的腹部,渐渐伸去只手抚摸在了她的衣裙之上,嘴角微微勾起:“咱们的孩子。”
“咱们的孩子?王上你真会开玩笑。”常韵笛淡淡的笑了笑,抬眸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你怎知这孩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单爵之微微蹙眉凝视她:“你什么意思?”
“我离开百灵宫这么久,也许是外面的男人的孩子也说不定啊。”常韵笛顿了顿:“就算不是外面勾搭的男人,也可能是这宫中的男人啊。毕竟百灵宫的男人个个都有把,怎么就不能私下与王上的妃子偷情呢?”
“常韵笛你!”单爵之心中早已是怒火连连,却又想起常韵笛以前的做法,让他对她也不是那么生气了:“我知道,你就是存心想气我。”
常韵笛淡定的摇摇头:“那王上你可错了,这宫中男人如此众多,侍卫,官人,管家。可是宫中女人却都是单爵之你的,他们岂会眼睁睁看着你享清福呢。”
“你什么意思?”单爵之听着常韵笛的一言一句,都觉得极为可笑。
“我的意思是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常韵笛说罢,抿嘴一笑:“他爹是诗笺的可能性都是
有的哦。”
“常韵笛!”气的咬牙切齿的单爵之,眼中早已布满怒火,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你知道你说这话的后果是什么吗?”
“单爵之,你少来这套,有种你就杀了我。”常韵笛猛的站起身,俯视着坐在床边没好气的男人。
见他被威胁的第一次没有话反驳,弄的常韵笛胜率满满,心中也是大胜般的窃喜。
随之她又道:“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没种了吗?还是说你杀不了我?因为我肚子里有孩子?单爵之啊单爵之,你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按照我以前这么与你发生口角,你早就把我压入囚牢中等死了。”
“哦,或者就把我拖到狩猎园被猎杀。”顿了顿,见单爵之仍然不开口:“不是吗?孩儿他爸。”
“常韵笛,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日后,不要哭着向我求饶!”单爵之猛的站起身,一下子就比她高出一头多来。弄的常韵笛只能仰视着他,气势一下子就消减了许多。
他放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开了。
“王上慢走,臣妾就不送了。”常韵笛背对着单爵之的背影,矫揉造作的摆弄着身姿。
哼,这次不信气不到你。
清儿刚将烹好的茶递到寝殿来,正巧撞上了满脸死灰的单爵之走出常韵笛的寝殿。她俯身恭敬的行礼,问道:“王上这是要走了吗?”
这可是她刚得知单爵之来才去烹好的茶,茶才烹好他却要走了。但在门口隐隐约约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想必单爵之现在一定非常生气。
单爵之只是侧眼撇了清儿一眼,不屑的直冲出去,望着他扬长而去的样子,清儿一下子看的失神。
如此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常韵笛竟然对他毫无喜欢之情,还总是将他气走。要知道这宫中女人都恨不得往单爵之那里贴,可她偏偏与其他女子截然不同。
单爵之的身影直到从韵笛宫完全消失,清儿才恋恋不舍的转过头继续往寝殿走去了。端着烹好的茶到常韵笛的身边,她已经将单爵之气走之后重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清儿低声问道:“姐姐要睡了吗?这才晌午,您要是睡了晚上又该失眠了。不如清儿给姐姐斟被茶,提提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