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犯了病就被沈府送去了别庄上养病,而得疯病的女人自然不能再配作正室,沈大少写了封休书给她,念在夫妻一场就让其一辈子留在沈家的别庄上,没让她回娘家受兄弟们白眼也没任她独自流落在外吃苦,这是沈家对她格外的开恩了。
于是方语娆被送走后沈大少又娶个填房回来,没多久沈家众人便彻底遗忘了方语娆这么个人,连方老爷都因为失望很少提起这个庶女。
方语娆这辈子只有未出嫁之前在方家时过得日子最好,那时有人疼有人爱,在方家可谓是横着走根本无人敢惹,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可是自从她抢了本属于方初痕的未婚夫后报应便一点点来了,她成亲后没享受过多久甜蜜的日子,往后的日子一直活在怒火与妨火之中。
在她四十一岁也就是说在疯了有二十多年之后的某个午后,方语娆突然清醒了,眼神一下子清明了,躺在软榻上回想起她自出生后到现在的点点滴滴,突然明白她会有今日的下场都是源自于她抢了本不属于她的东西,一切的悲剧是从那时开始的,若是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重来一次,她定不会再和方初痕过意不去了。
她会有今日的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可惜醒悟来得太迟,她这辈子已经走到了尽头,即使再遗憾也挡不住老天要收走她的脚步。
在她闭上眼前的那一刻,眼角流下了几滴悔恨、不甘与痛苦的眼泪……
商量出去过
方初痕一觉睡到大天亮,程岚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早上醒上时程岚在穿衣服。
“你醒了?天还早再睡会儿吧。”程岚对方初痕笑了笑。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程岚利落地穿衣服她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大家族的男人早上穿衣要么就是贴身丫环服侍,要么就是妻子服侍,她刚嫁过来时服侍过他穿衣,后来就不管了,因为占有欲她又不愿让丫环来帮忙。
就这样程岚便开始了每日自己穿衣服的习惯,由最初的笨手笨脚连里衣外衣带子都系不好到现在的闭着眼都能将衣服穿得利落整齐,真可谓是进步不小。
“回来得不晚。”
“哦。昨晚可有什么事发生?”
程岚闻言眼皮一跳,他一边系外衣带子一边问:“何以有此一问?昨晚很好,什么事都没有。”
“是吗?”方初痕狐疑地问。
“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程岚细细打量方初痕脸上的表情。
“你想哪去了?”方初痕嗔了程岚一眼,“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这么紧张,难道昨晚真发生什么事了?”
“当然没有,你再躺会儿吧。”程岚不想让她知道昨晚的事,那些破事只会污了她的耳朵。
“好。”方初痕目送程岚离开心下纳闷,难道是自己多心了?方语娆找程恬根本只是纯聊天?
方老爷他们走之时方初痕没能出去送,今天才是第三十天,坐月子坐足了才好,何况正月天还很冷,能不着风就不着风,程家人不让她出屋。
本来方老爷夫妇商量好了打算多住一夜在见到出了月子的方初痕后再走,谁知发生了方语娆的事,他们感觉没脸了于是一大早就赶紧走了,只来得及让人给方初痕传个话。
周老爷夫妇走得晚一些,临近晌午时才走,王氏走之前去看了方初痕,程夫人一直跟在她身边怕她说过分的话刺激到还没出月子的儿媳,路上她跟王氏说不要在方初痕面前提昨晚的事。
王氏同意了,昨晚的事她是没脸的,能不说自然不说,去见方初痕时因为自觉理亏并且程夫人一直在盯着她,所以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温言说了几句话让方初痕多保重身子,有时间多关心一下程恬,交待完该交待的就急急离开了。
方初痕察颜观色明显感觉到这两位长辈之间气氛有点怪异,好像有事发生了似的。
午后,方初痕小睡了片刻醒来后,听念央说起了郑若兮的事。
“对了,小姐,今早表小姐和三爷吵架来着。”自从郑若兮表明要和离的身份后,就命令着念央和飘雪叫她表小姐,不再叫她三奶奶。
“哦?为何吵的?表小姐可有受委屈?”方初痕赶忙问。
“具体的奴婢不清楚,只是听人说清晨表小姐是自三爷房里出来的,出来之前和三爷在房里吵架吵得很厉害,很多人都听到了,究竟吵了什么奴婢就问不出了。”
方初痕拧眉思考起来,早上自程清房里出来,难道是昨夜就宿在那的?可是若兮坚持要和离,万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和程清旧情复燃,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表小姐昨晚可有沾酒?”
“这个……”念央使劲想了会儿后摇摇头,“奴婢不清楚,要不奴婢去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