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尽兴,道年看着你们玩,在旁边学习一番。dangkanshu”楚尘将位子让与景良,“信石兄,你怎也在这里。”
信石正要离去,正巧被楚尘叫住,这个书呆子,没想到自己离开书院三载之久,这人还能认出他。
“我家少爷闲来无事,来这里玩两把,撒撒钱。”小侍说道,这个傻书生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傻乎乎的,明显被人框来,那桌子都是抽老千的老鬼,真是交友不慎。
楚尘傻笑道,“你家真有钱。”来赌场撒钱,这人比他还蠢。
书呆子竟然讽刺他,他就是家里钱发霉了,出来浪荡一下不行啊!“无事就与我一同走!”信石示意楚道年跟上,他就发善心,救楚道年一回,赌场的人还真没有人敢惹他,谁让他有个好爹。
“我还没有玩过这些玩意,你再撒撒钱,让我了解一番如何?”楚尘拉着信石就往另一个赌桌上走去。
小侍傻了,撒钱也不能这么撒,哎呦!这些钱可是小少爷要给老爷买寿礼用的,要是小少爷把钱全都撒出去,回去后,他定要掉层皮。
“快下钱啊!”楚尘催促道。
他都输了五百两了,再输下去,老家伙非把他腿打断。为了在优秀生面前找回面子,面无表情掏出十两银子,放在赌桌上。
“你真傻,押注之前一定要验一下大小几率。”楚尘从身上掏出一枚铜钱。
风姿卓越、端的一张好相貌,风华之人引起大家注目。楚尘高高抛弃铜币,落于手中,“正面大,押大!”
信石从小运气就不好,大小无所谓,反正都是掏钱命。“大!”
小侍不可置信真的是大,“少爷,五年来,你第一次赢。”
“会说话吗?少爷是为了赢钱吗?撒撒钱,钱撒不出去,我也没有办法。”信石眼睛一直盯着小侍怀中银两,老天真的开眼了,他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一番,再摆上几桌酒宴。
“楚公子,这次押哪个?”小侍从小心问道,他不求回本,只求赢点钱,能给老爷买一件像样的寿礼。
“大!”楚尘举着铜币。
大家都不信邪了,抛铜币就能赢?这一桌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楚尘他们一直赢。
赌场也没办法,这三人没碰骰子,不可能使诈,信石后面的靠山他们也不敢得罪,没办法拿三人如何。
景良被一群老鬼拖着,非要把他身上的钱财榨干,心里恨极了楚道年,一个穷鬼,得美人青睐,老师也对他夸赞,似乎周围所有人都围绕着楚道年转,他就是不服。景良没了钱财,想介入三人之间,不知为何总被阻挡在外。最后被老鬼拖到桌子上,“没钱可以记账。”
三人离场,“道年兄,这些钱财归你。”信石拿过小侍手中的钱,他知道楚道年家境贫寒,钱财又是楚道年赢的,本不该他拿。
“信石兄,道年对这一带不熟,不知可否帮道年买一个有院子的商铺,不需热闹,冷清就行,左右花去一半银两,还有一半归你,你我二人合作愉快。”楚尘与信石再次分离,约定见面时日。
“小少爷,楚公子不是要上京赶考,过几日要是迟了,如何是好!”小侍不解问道。
信石摇了摇头,也不知,两位买好寿礼,手里还剩一些钱财,就派小侍打听,果真寻到一处清静商铺。
第二日南苑书院送各位赶考学子,左右不见楚道年,院长派人到楚道年家查看究竟何事?
下人带回一封书信,院长看后勃然大怒:道年愧对诸位老师、恐一生无法面对孔孟之道。
昨日景良兄带道年到赌场,道年没有立刻离去,呆了许久时间,赢了一些钱财,这等诱惑无法抵抗,如何为官,为百姓做实事。道年恐成贪官,祸害百姓,遂决定此生不再科考,无颜来见诸位恩师,祝同窗金榜题名。
景良有些心虚退到最后,他可是被楚道年害死了,输了几百两钱财,被老子赎回家,要不是科举再急,老子一定把他剥了。
院长观诸位学子神色,有松气、有怅然。景良这样的学子,他见的多了,终不能走的长远,即使为官也会祸害一方百姓。院长终究没有说什么话,让学子登船北上,在送往京城的书信上划去一人名字。
楚尘长跪祖宗牌位前,道年的死是景良一手造成,这次阻他一位贵人,就看天道是否真的不明是非,景良若还能取得当年那番成就,他无话可说,只道天道不公,他就自行为道年讨个说法。
“道年,我和你哥节衣缩食,供你读书,你这样做,太让我们寒心了。”楚大嫂抹着泪,公婆死的早,将道年交于他们夫妻二人照看,小叔子是个大才之人,就算再苦再累,他们夫妻二人也没动让小叔子辍学的念头。自从小叔子被县长举荐到南苑书院,就没有问家里要一分钱,时常为家里添置东西,给孩子买一些玩意儿,虽不值钱,她领了小叔子的意。县长见了他们,和颜悦色,她深知这是看在小叔子面子上,院长都说小叔子是百年难见奇才,不去科考,真是可惜了。
“大嫂,安哥儿、丰哥儿也该进学了,如不嫌弃,我来教导他们,可好?”楚尘知道,紊缕和官之间只能选一个,朝廷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为官者定要娶良家女子。他做了几世的官,也够了。
“小弟,我和你大嫂就盼望你考取状元,光宗耀祖,可你……”楚大哥憋了一肚子话,最后化为叹息,“你可想好以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