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是各种各样的牛奶饮料,再然后是十多罐大罐的煤气罐,各种小瓶的卡磁炉气罐,成堆的蜂窝煤,几桶食用油,挂在墙面上的多套潜水服,堆在角落里的棉被床褥各种衣服鞋袜,锅碗瓢盆之类的,堪比一个小杂货铺。
司南也不嫌弃,全都照单全收,还意外的收获了好几个急救包,一大箱子如感冒药、咳嗽药、止疼片、消食片、清热解毒等等家中常备药的药箱。
移完这些物资,她感觉自己头有点晕,身子有些晃悠,在一旁警戒的程溯铭见状,急忙扶住她道:“没事吧?”
“没事。”司南摇头:“可能是一次性放了太多的物资,又耗神在空间里做分类存放,精神力消耗的太多,有点头晕,休息一下就好。”
程溯铭担忧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真的只是因为消耗精神太多,没有生病,这才扶着她在一家空着的店铺椅子上坐下歇息。
司南坐下不到一分钟,就听见楼下传来一声震天响的怒吼:“吴恩,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然在我们吃喝的食物里下毒!”
司南和程溯铭对视一眼,程溯铭拉着她起来,走去隔壁,打开被锁的两个店铺,在那些女人反应过来之前,两天快速往楼下走。
两人刚下到十四楼的安全楼梯口,就看见那帮人捂着肚子喉咙,有的呕吐不止,有的倒在地上两眼翻白,呼吸急促,还有的满嘴是血,嘴里大吼大叫状若疯狂。
吴恩鼻青脸肿的蜷缩在地上,对着那帮人狂笑:“你们以为我没一点准备就敢带人来洗劫你们?当初你们拿我妻女威胁我,要我做你们的内应,我不答应,你们这帮畜、生就当着我的面强、奸我的妻子女儿,简直牲口都不如!我女儿才十四岁啊,她还是个孩子啊!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对她下得去手!”
吴恩说到这里,笑声变成了愤恨至极带着哭腔的声音,“所以从那开始,我假意顺从你们,实际一直在研究如何利用化学物、柴油、气罐、酒瓶自制炸、弹,每天划着皮筏子在杏城四处的医院、医科大学里,寻找能弄死人的毒、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总算在某个废弃医科学院高层的研究室里,找到了少许的□□,从那以后我每天积极配合你们的指示行动,还热情给你们煮饭泡咖啡,殊不知我早已把□□放进你们日常的吃食里,一点一点要你们的命!”
“你们都以为自己浑身都痛、手足颤抖、走路不稳,掉头发、头晕眼花出现幻觉之类的是自己太累,或者吃得食物水源不大新鲜干净所致,去了医院也找不到病因,但你们永远不会想到,我是掐着你们中毒的时间,特意选在今天,来要你们的命!”
“吴恩,你个王八蛋,我他妈弄死你!”那帮人中的光头,睁着一双充血的眼睛,忍着身上的剧痛,拿起一把西瓜刀,冲向吴恩。
吴恩手脚被困,蜷缩在地,求生的本能让他忽然之间激发了潜能,他扭动着身躯从地上快速爬了起来,飞速的往安全楼梯口逃窜,正好和下来的司南两人撞上。
六目相对,面面相觑。
司南两人没想到会这么倒霉遇上吴恩,吴恩也没料到楼上还有人下来。
他知道楼上的女人平时都被锁在上面,供光头一帮畜生玩乐,这两人戴着防毒面具,又穿着宽大的雨衣,看不清长相,不知道是那帮人中的之一,还是楼上被关的女人趁机跑路。
此时光头已经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举着抢,对准他们三人一阵乱射。
他的身后跟着那些中毒了的匪徒,他们被吴恩一系列操作激得怒火滔天,都不顾自己身体上的疼痛,拎着刀械,双眼冒着嗜血光芒,誓要在自己死前抓住吴恩,把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程溯铭没有一丝犹豫,拉着司南往旁边躲,同时挡住光头射过来的子弹。
光头冲得太快,子弹射得极准,司南的腿部中了一枪,剧烈的疼痛让她发出一声惨叫,受伤的左腿直接跪倒在地。
她不顾伤口的疼痛,拉着喉咙里传来两声闷哼的程溯铭,两人顺着楼梯往下跑。
吴恩背部中了一枪,看他俩跑了,他也忍着剧痛跟着往楼下跑。
“吴恩,你个杂碎,你给老子站住!”
楼道里传来光头的怒吼,还有一帮人噼里啪啦的下楼追跑声。
司南腿疼得厉害,每下一步楼,都感觉自己痛得要死,肩膀上还架着连中两枪,不知伤到哪里,整个人都挂在她肩膀上的程溯铭。
她不敢停下,光头那帮人得知自己必死的结局,已经癫狂。
他们手里拿着两把枪,在追逐之中进行无差别的射击,不把吴恩搞死不罢休。
司南两人那么恰巧的出现在吴恩的面前,光头一行人肯定把他们当成了吴恩的同伙,会一同弄死他们,她的冷武器十、字、弩敌不过热武器,想活命,只能忍着剧痛拼命跑。
程溯铭低垂着脑袋,一张俊脸苍白无色,额头上冒出密密的细汗,对她轻声说:“你先走,我殿后。”
“不可能,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走。”司南毫不犹豫的拒绝:“你伤在哪了?严不严重?”
“没事,死不了。”程溯铭抬起头,对她虚弱一笑,往日淡薄的眸子里充满温柔神色:“乖听话,你先走,去叫杨文涛和余勇来帮忙,我手里有枪,有能力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