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永远只会站在一旁看好戏吗?”安佳发现他站在厨房的门口,他的脸上居然还带着笑意。
“我那是在查找你的长处嘛。”
“得了,我可不想听你说什么长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的嘴里吐不出象牙!”安佳不禁的白了他一眼,又拿着铁夹将栗子饼一个个的放到盘子里。
章月一听这话脸上先是一怔,而后笑的更开了,他倒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嘴上倔强,不服输。只是当他看到安佳一人静静的准备晚饭时,他的心里莫名的窜出一股暖意,不经意的融化着他曾封冻的内心。
章月时常想为何在儿时,当自己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时,却还会拉着与他同龄的钱串儿爬到屋顶聊天,长大成年了,他也只会拉着程劭杉到酒吧买醉,而今又是她,安佳。若非要他从这三人里找出什么共同点,那恐怕就是他们的身上都有和他一样的冷漠、孤傲。只不同的是钱串儿只会对江平偶尔表露温顺,程劭杉则是不论对方是谁,他都冷漠依旧,而安佳大概只会对那个叫莫楠的人流露柔情吧,想到这儿他不由的眉头紧锁,眸子里微微闪现一簇火焰。
“喂,你发什么呆了,不会是我刚说的那什么吐不出象牙的话戳中你心窝子了吧,难不成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安佳将打好的豆浆放在餐桌上,她的手就不停的在章月眼前摇晃。
“额……哪儿会。”章月脸上一滞,他知道安佳是有意让他吃瘪,随后他便默默的说了句:“你是独一个。”
“哦,我居然还能在你面前开先河?那得,为表达我此时激动心情,您就干了这杯吧。”安佳略显尴尬,僵笑了声调侃道。
他干笑了两声,可当他垂下眼眸看到举在自己面前的是杯豆浆时,章月不禁大跌眼镜的说道:“豆浆?”
“豆浆代酒,健康添活力!”安佳不以为然,眉梢一挑,给他对了句。
“你还真能涮啊。”这样的安佳他也是第一次见,不似以前在他面前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那自然,学啥用啥。”安佳也似乎看出了点端倪,她默默的笑了声,低头去夹自己做的栗子饼。
莫楠爱吃掺着肉馅儿的栗子饼,而她则偏爱掺些素馅儿,所以每次莫楠嚷嚷着吃栗子饼时,她都不大热衷。而当她看着眼前的紫菜馅儿栗子饼时竟出了神,直到章月叫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你刚想什么呢,我夸你都听不见。”章月直视着她,她很少在他跟前神游。
“噢?我那不是拿沉默当谦虚么,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安佳脸上略显尴尬,放下筷子看他。
“不错,紫菜放里面口感很好,我就特不喜欢里面放大肉的,吃的没几口就腻歪了,还有啊这豆浆味道也不错,你把剩余的栗子放里面了吧?”章月一边吃的津津有味,一边评价的说了句。
“哦?这样啊。”安佳微微愣神,不再吱声。
“怎么,原来他爱吃肉馅儿的?”章月放下筷子,沉沉的道。
“谁?”安佳不禁警惕的问道。
“莫离。”
“我不想回忆那时的事,明天,我总能去报社了吧?”安佳知道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了,也不回答,单问了句别的。
“不行。”章月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怎么莫名的窜出一团怒火来,她总是这样,安静的过了头。
“你就只会对一个女人霸道吗?”安佳轻蔑的看着他。
“那又怎样,我的话还没谁能说不的。”章月冷言沉语,霸道是他的惯性,就如她的冷漠,原本缓和的气氛又被几句话挑的紧张起来。
“也是,大不了又和上次一样,不听解释,怎么好过怎么来是吧?”安佳也不示弱,挑着眉,而心里却愤愤的。
“你别逼得我再像上次那样。”章月站在她面前,眼眸暗沉,掐在她下巴的手力道也不减分毫。
“呵,你也知道我是被逼的。”安佳冷笑不语,这样的章月才最真实。
“你若是觉得在家无聊,可以上网,就是不准出门。”
这是章月离开公寓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坐进车里,也不开车灯,夹着烟的手支着额头,而视线却朝公寓的厨房看去,那里依旧亮着灯。就像那晚,他借着怒火硬生生的强入,让她摆着屈辱的姿势,丝毫没有怜惜她的意思,走前还冷言强逼她不准离家半步。事后章月承认那晚是自己太冲动了,收路先生的钱错并不在她,强硬的惩罚更害的她随后的几天行走不便,只是安佳的态度逼得自己做出强硬的手段。章月不由的想,若是她的气性能不那么高傲,凡事都顺着他点,兴许她会更招他的爱,只是那样的安佳就不再是她自己了。
“喂,大伯,是我,最近还好吗?”章月吐着烟圈,拨了个号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提示一点章月的大伯在文里是不小的角色,可关注下,不过他目前只是露个脸,过几章再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