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6日上午,玉立在门市里来回地走。
她有一肚子的火,却没有地方撒。
还是昨晚的缠绵夜,惹怒了她。
她和他……
临了,赵副处轻轻地告诉她:“玉立,咱们都好了这么多日子,舍不得离开你,真舍不得。”
她还认为他是在开玩笑。更认为他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调情。
“玉立,明天我就调回老家,以后再见也就把“副”字省了,叫我赵处!”他话说得很开心,没有一点恋恋不舍的感觉。
她愣了,呆呆地站着,犹如晴天霹雳。
“再见?还有再见?还能有再见吗?”当时她真想扇他一巴掌,狠狠地扇。
她没有听他解释,因为,她不需要。
……
她一个人在门市里来来回回地走。
“你昨晚亲的时候,咋不说调走?你那猴急上床的时候,咋不说调走?完了事了,你说调走,这是个男人做的事吗?真是多情女子,薄情郎。你也不配用那个“郎”字,你是只癞蛤蟆,癞蛤蟆却吃了天鹅肉。”
她越想越气。
“这分明是对真情的欺骗?你不配是李甲,也亏得俺可比杜十娘还强!还说,好了这么多日子?这也是你这种人该说的话?比西门庆差百倍的货色,俺可不是那潘金莲。”
她用手在桌子上拍,使劲地拍。
“你调走的真不是时候,还没真得定准,只是表上填的名,这不是雾里的花,云中的月。处里的补助还没分派,也就这两天的事。再晚个三两天,等处里分派了补助,你调走。那还用你说再见吗?我就直接说了。”
这时进来俩学生,她哪有心情搭理,烦心事正多,她仍是不停的来回转。
俩学生很有耐心,挑个卫生巾仔细的很。俩人先是把所有的卫生巾都细看了一遍,接着又逐个评论。不时掂在手里,还有意称个重。
……
最后,俩人相对一笑。
“阿姨,谢谢!”
空着手一说一笑地往外走。
她看了下,见俩人看过的卫生巾被扔得乱七八糟,本来就有火的她,爆发了。
“滚!”
俩人没应声,径直地走了。
“什么玩意,滚!”
见俩人没回,她更起劲。“什么东西?”
恰巧婷婷路过,恰巧听了声,她正好说的:“什么东西?”
她闪停了一秒钟,绝情地来了句,“狐狸精!骚什么骚?”
玉立一脸怒火,委屈地想:“又没说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