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窟也就是这个样子了,零零星星的能听见狗叫,刚才喧哗热闹的地方仿佛在天边,回头看过去,天空似乎也被那边映亮了许多,而这一带的夜空就更黑了,两边的小楼房无一例外都长得乱七八糟,套用中国内的一句话来说,这些都是违章建筑,参差不齐的胡乱修建,一些年轻人,三三两两的蹲在街道两边,有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这个明显外地来的背包客。
齐天林的右手伸到背后的包底侧面,这里有个拉链,本来是用于快速放水或者存储鞋类的隔层,现在设置成为步枪的快速出口,打开拉链,继续往前走。
当他刚拐进一条算是抄近路的小巷,首先靠近他的居然是两个南美妓女,有些暴露的睡裙,厚厚的化妆,差点没把齐天林给吓一跳,赶紧挥手撵开,继续往前走,只留下后面的一串笑声。
再有就是醉鬼,因为墨哥西人基本上是美洲地区酒精消耗的冠军,他这么一路走来,多次看见醉醺醺的人在街头蹒跚,总之夜空下的城市,就给他一种极度颓废的感觉,连某些战乱的城市都不如,在那些城市的夜晚里面,起码能看见一种对美好和平生活的向往,而不是这样一幅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间百态图。
很快齐天林就接近恩萨达街,苏珊的最新短信也发过来了:“信号依旧在47号,你的位置跟她也就三十米左右,朝北十点半方向。”
低头取出GPS稍微定位确定方向,那就去吧。
齐天林拔出P226手枪,摘下头上的棒球帽拿在手里遮住手枪,艰难的在墙面上寻找到大概的门牌号,简直是侧着身,才能走进两边都是木板或者铁皮的楼房巷道中!
同一栋两层楼的小房里面,光是一楼就起码隔出了十多二十个房间,歪七扭八的门缝以及根本就没有到顶的隔间上面都透出昏黄的灯光,能听见那种原始运动的喘息声,也能听见小声滋滋的吞云吐雾享受声音,更有各种莫名其妙的咒骂声。
齐天林估摸着大概的距离方位,就用战刃直接划拉门扇或者有些用膝盖一顶就打开,不管里面的人在干嘛,快速的伸头看一看,又收回来,只引来一片片咒骂声,却没有人出来,因为那支黑洞洞的手枪晃一晃,提醒最好不要管他在做什么。
整个一楼看完都没有找到那个照片上依稀类似的容颜。
又上二楼,齐天林这个时候突然想给自己头上一巴掌,傻了么!
就这么站在楼梯口,他直接开始拨打电话,然后倾听电话铃声……
真是杀胚业务做惯了,这么简单的找人都不会,果然一串电话铃声似乎就在二楼的一个什么方位响起,齐天林担心对方马上接听,赶紧几步条上楼确定方位就快步靠过去。
在确定好了房间位置以后,直接挂断电话就一下推开门进去。
因为用三合板跟木条组成的这样墙面跟门扇,对他来说实在是要轻拿轻放才能保证不要损坏。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正躺在肮脏的床铺上,一脸呆滞的看着他,一部屏幕还亮着没有熄灭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桌上。
整个房间也就两三平方大的样子,除了能放下一张一米二的床,一张很小的桌子,别的东西几乎是一无所有,但是各种香烟酒瓶,饮用水瓶、食物包装袋就好像垃圾堆一样填满这个地面,齐天林几乎是踮着脚才能习惯这种场景走进去。
虽然他曾经走过无数的尸山血海,可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有种开枪崩了对方头的冲动。
一具行尸走肉而已,有什么活在世上的必要?
只是在他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