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此次之事是孩儿托大了,如今失去许多势力不说,连外公给我的鲛人和训练之法也让谢洵得了便宜,孩儿实在是……”
“权当给你买个教训了。”萧山说不在意是假的,可事到如今,能保住谢阳已经是万幸,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陛下怎么说?”
“罚了孩儿三个月思过,不得参与政事。”说起这个,谢阳忍不住想到空出来的那些位置,一脸心疼地说:“等孩儿思过结束,这些官位怕是被那两人瓜分完了。”
“急不得,此事老夫来办。”
有了萧山的保证,谢阳心里宽慰许多,又道:“此次福喜公公替我求情,惹了父皇不快,可惜了福喜公公刚暖热的心啊。”
“不是让他徒弟顶上吗?”萧山问道。
“是啊,可是不如福喜公公好用啊,而且孩儿也不明白,既然父皇要拔这颗钉子,怎么还让福喜的徒弟顶上呢?”
“为君者,制衡之道,你还有的学啊。”萧山感慨,为什么自己的外孙偏偏是这个不成器的老四……
谢阳先是被祁帝训斥了一番,又看到自己的外公对自己很是失望,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处发泄,回到府中自然是看谁都不顺眼。
随便唤来一个妾室,正想发发脾气,却听到下人来报俞在忠来了。
“大人来得正好。本王都快气死了!这次没想到让谢洵得了便宜!”
俞在忠连忙赔罪:“都怪下官之前没有筹谋好。”
“哪里哪里,都怪谢洵太鸡贼!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被他发现了!”
俞在忠眼珠一转,不自觉地将火引向了秦如霜那边:“要下官说啊……怀王不足为惧,这次不过是怀王妃撞了大运,才让王爷您落了下乘。”
说起这个,谢阳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对!都怪那个秦如霜!一个内宅妇人家,不好好的在后院里相夫教子,跟着掺和朝中的事情,可恨!”
可是他一个男人,手也伸不到怀王府的后院里去,想要报复秦如霜也没处下手。
俞在忠不经意地提醒道:“那些个早已是残花败柳的少女,可是对秦如霜崇敬得很!都是不洁之身了,还到处为秦如霜说好话呢。”
谢阳眼神一转,心里来了坏主意。
那些少女吗……
“既然秦如霜是用少女们让本王吃了这个亏,那本王就再用这些少女让秦如霜身败名裂好了!”
“那这事恐怕还是要劳烦俞大人……”
俞在忠连忙摆手拒绝,面露难色:“不是下官推辞,而是下官的夫人身体不大好,过几日特意向陛下告了假,要去山上祈福呢。”
他之前在军营外,用酸梅汁将谢洵引回了府里,依照秦如霜那谨慎的性子,说不定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这件事他不能再掺和了。
而且他确实要离开京都几日,只不过不是去替他的什么夫人祈福,而是去尼姑庵见一见秦方好。
……
王府里,秦如霜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红林湖落水案的事情尘埃落定,秦如霜也没有事情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