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方姗的话,袁雨桢忍不住又看向窗边低着头握笔做题的人,白t清爽短发,晨光驱散了他眉目间的冷意,多了些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方姗余光捕捉到门口熟悉的身影,心头下意识一跳,见同桌呆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赶紧用手拱她,小声提醒,“雨桢雨桢,老师来了。”
袁雨桢一听老师两个字,立马收回了目光,佯装低头看书,可她眼睛盯着书,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早读铃响了有一会,才见孙文昊三人慢悠悠从后门荡进来。
孙文昊屁股都还没碰到座呢,就又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洋洋的,“焯哥你这么早就来了啊,怎么不多睡会?”
前桌听到他的话隐蔽得翻了个白眼。
瞧瞧这话说的,读书活像观光似的,学校于他而言就是无关紧要的景点。
李兆焯单手支颚心不在焉地划拉手机,“醒的早。”
孙文昊慕了,“焯哥你身体也太能抗了,不像我,昨天灌酒可把我给灌虚了,现在又困头又痛,难受死了。”
旁边传来毫不留情的嘲笑,“也不知道昨晚是谁说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整桌一个轮一个地劝酒,怎么,喝完觉着难受了?”
孙文昊不看也知道是谁,这么贱兮兮的语气必定是谢旭尧那狗。
但他依稀记得昨晚他借着酒劲半劝半灌地让谢旭尧喝了不少,到最后都直接揽着他的脖子,拿瓶灌他了,也不知道谢狗还记不记得。
孙文昊心里有点发虚,也就没顶嘴,只讪笑道,“害,那不是昨天赢了比赛,高兴嘛。”
“对了,要不是昨天一杯接一杯,我还不知道宋哥酒量那么好呢,整个拼酒过程,宋哥就端端正正坐那,跟没事人一样。”孙文昊竖了个大拇指。
李兆焯笑了声。
那人哪是酒量好,不过是比较会装罢了。
见光是提到宋林居,李兆焯的脸色就和缓了不少,周衍笑着问了句,“昨晚是阿焯和林居送我们回酒店的吧?”
听着周衍对宋林居的称呼,李兆焯划拉手机的手指微顿。
见李兆焯皱着眉看他,周衍笑得比清晨的阳光更加和煦,丝毫不在意他的臭脸,还明知故问,“怎么了?”
李兆焯语调冷淡,“没什么,昨晚是我们送你们回去的。”
叫得那么亲近作什么。
孙文昊反手从抽屉里摸来摸去,掏出瓶没开封的饮料,“还好送我们回的是酒店,要是送回家,少不得一顿念。”
他爸虽然不至于骂他,可念叨起来也是挺要命的。
灌了几口饮料,发苦的嘴里有了点味道,孙文昊这才觉得有点饿了。
“焯哥,你饿不饿?待会儿下课叫上宋林居一起吃早饭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