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家就不相信他本领这么高强,会沉冤黄河?你们父子同时遇难?却至今活得好好的。”
脑海霎那间一亮,亢奋口吻又道:“是呀:我怎凭地这么笨?还是姑娘家心细,有空再跑一趟,看看沿河流域是否有蛛丝可寻。”
“那咱们就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司马伯父,这两名老魔头出世后功夫高深莫测,己至鬼神辟易之境界,肯定企图纷扰武林,称霸天下,应该未雨绸缪了。”
“是的!当年一个毒王侯威丞就能与‘颠爷爷’苦战七日,先天隐世百龄邪派高手,绝对不容小舰,咱们绝非敌手,那位神秘莫测的门主还未现身,我们先溜为妙。”
两人将这段西域武林秘辛互相在识梅中印证,于念念电转弹指而过。
这时候,零柜手提包裹小羊腿的纸包,一拐拐的走到他们桌上,见食物一扫而空,满意微笑道:“本店老字号回族名菜有口皆碑!两位客佰是否还要点些其它的,这份烧烤小羊腿已经给你们包好了,本店刚逢故乡老主顾光临;你们请见谅,希望下次再来。”
他一脸和气生财作揖,言下有结帐之意。
张心宝也到该离开的时候,伸手一掏击囊顿然一呆。身无分文怎么结帐;真是同一天逢了两件无钱付帐糗事。
“嗯……李公子,你是否带钥两出来?咱们付账走人。”
掌柜向李雨柔客气道:“公子爷!才十二株钱。”
李雨柔一掏击囊才发现空空如也,双颊为之绯红嗫嚅道:“张大哥!我没有这个习惯……也忘了带钱……现在怎么办?”
张心宝又是一愕,红着脸道:“掌柜的!是否可以赊帐?我明天加倍送还。”
唉!一男一女两个叫化子拜堂——穷配。
掌柜笑眯眯的眼睛顿时翻翻白眼,冷嘲热讽道:“瞧两位公子爷气度不凡,光是衣着鲜丽就不止酒菜钱,肯定不会是白吃白喝无赖之辈,小店薄利多销从不赊帐,你们说该怎么办?”
言下之意有留衣服抵帐了事;如果这么一脱,走上大街怎么见人?
李雨柔更是杏目微嗔,双颊飞红两手抓紧衣襟,宁愿打死你,死都不肯脱的模样。
“李公子别冲动!是咱们不对。我再找一找。”
张心宝还真怕她此时此刻动手打人;这家餐馆必然是‘天残门’洛阳的隐密巢穴,如果惹出那两个老魔头,事情就难以收拾了。
他又忙在击囊里翻动寻找,看看有什么可以质压的东西,先过这关明日再采取回。
啊,有了!就是那颗先皇御赐的‘弹打奸臣’金种子。
他一时情急,也没有细思后果,就特弹丸大的金棵于递给掌柜道:“我是本地人,一时忘了带银两出门,这颗金种子暂由你来保管,明日定来取回!”
掌柜的面容又恢复和气笑吟吟道:“公子爷的本地官话字正腔圆,我当然信得过,客人是本店的衣食父母,哪有往外推之理;一时忘了带钱出门也是稀松平常之事,希望以后与亲朋好友多光顾……”
客套话部还没有说完;把玩金棵子的掌柜眼尖瞧清楚上面的蝇头小字,已然吓得心惊胆颧,将念种子双手合掌捧高过头,匍匐在地连磕三个响头,浑身哆嗦高乎道:“小民参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高呼!使得喧嚷的室内顿然鸦雀无声、全部人的眼光集中在张心宝及李雨柔的身上。
莫非……是皇帝偕王孙公子亲临?
李雨柔也大吃一惊!这一小颗金丸子竟然是御赐圣物?
张心宝刻下才惊醒过来!糟糕了,自己无心之过,经他这么一唱,反而更会惊动旁人。
“掌柜的快起来!别这般大声嚷嚷。”
掌柜连忙起身,毕恭毕敬把金种子双手奉还,哈腰诌谀道:“贵客不知是那家王侯将相之后?在您踏进门时小民就觉得贵人光临,使得蓬壁生辉,这顿饭算小店请客,算是小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之罪。”
前倨后恭的嘴脸令人生厌;李雨柔趁机横前出口怨气道:“你是何等身份?人家的家世岂是你能知晓?”
掌柜圆融老道,瞅其一眼,不改笑脸嘻喀哈哈道:“喔!原来贵公子携美改扮男装出游,可见得是秘密情人喽?这是时尚如此、是小民贫嘴不应有此一问!”
李雨柔羞窘得红霞满面,闪在张心宝身后,搓揉衣袖双手不知放那里;零矩的嘴巴真甜、说到人家的心里头。
这时候,“佞魅针”赵残双眼异采掠身两至,掌柜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恭身而退。
他的眼神媚态,却十足犀利,瞪看张心宝高出他一个头的魁梧身躯,闪动如获至宝的光采,而矫作柔态伦揖袂地,声出阴阳怪气,真令人产生鸡皮疙瘩之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