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才散去。
秦远送白居易前往住处,问道:“西域与长安差距甚大,不知白拾遗可能适应?”
“秦将军有所不知,白某虽说长在宿州符离,但祖上却与西域龟兹渊源颇深。”
“愿闻其详。”
“白某祖先是西域龟兹国的王族。因龟兹国境内有白山,因此汉朝赐其王姓白,数百年前内迁入秦地。”
“安史之乱时,曾有龟兹王裔白孝德,随安西精锐入唐平叛,立下赫赫战功,过世后还被追赠为太子太保,他便是与我同出一源,所以这西域虽说不如长安,但白某倒也呆得。”
一番话让秦远大开眼界,又想起谪仙人李白的故乡也在西域碎叶城,它就位于葛逻禄南部,谋落吉治下。
不由轻声感叹道:“真是巧了…两位大诗人竟都与西域有所渊源。”
“大诗人不敢当,不过秦将军所说的另外一人,应当是青莲居士李太白吧?”
“正是!不知白拾遗对其可否了解?”
“当然知晓,李太白十九岁入真武,二十四岁达真武巅峰,曾经剑挑大唐年青一代,无人是其敌手,一生诗剑双绝,天赋绝顶。
世间有传说,他在三十岁便已破入玄武,只是限于某些规则才不曾展露实力,后来不知去了何处,突然销声匿迹,其家人遍寻不得,便当其身故,为其筑了衣冠冢。”
白居易眼神灼灼,言语中对其颇为推崇:“以其之天赋,若无意外,当能触碰圣武之境!”
“原来如此!”
秦远微微点头,心中暗道:“看来他与山上的那些神秘人,应当有所关系。”
几天后。
清晨。
回鹘西境。
乌伦古湖,接葛逻禄北境处。
从回鹘汗帐赶路数天的伊曼,终于到达屯兵之处。
此处戎守了五千军队,距他要召集的五万大军还相差甚远。
军帐中,伊曼取出虎符,号令众将。
“牧仁!”
“属下在!”
牧仁身材魁梧,一张大圆脸,头发只留了额头上方一撮,眉眼细小有凶相。
“你带上这封郭昕手术,将其交给北境战神军首领,秦远,命其按军令行事,否则我回鹘将代安西大都护执行军法!”
“遵命!”
他大踏步转身离去,脸上满是阴冷笑容。
“满都拉图!”
“属下在!”
一位红脸蒙古大汉躬身接令。
“你即刻率手下千人,通知西境各部,迅速集结人马到乌伦古湖汇合!”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