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造谣!”姜聿不甘示弱,“任思缈看见的就等于本人亲眼目睹!”
“啊呸!任姐姐都不理你,你一厢情愿!”
“她不是不理我她是害羞……”姜聿还想争论,抬头一看,冷小湫的大眼睛里迅速弥漫上了两包泪水。
手里的小勺啪地一声撞击玻璃杯,姜聿震惊了,瞪大眼睛:“你哭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那两包泪水就被戳破了,从两腮长长地坠落。
冷湫使劲儿抹了抹眼睛,怒目而视:“你管我!”
“你暗恋徐迟吗?”姜聿猜测。
冷湫:“放屁!”
姜聿:“那你暗恋我周哥?”
冷湫崩溃:“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那你到底哭什么?”姜聿真的疑惑,两手一摊,“他们俩搞在一起不是为民除害造福人类吗?”
“你才是大害!”冷湫哇地一声哭出来,,你爸要是个同性恋,换你你也哭!”
姜聿闻言,支着手僵在原地。
过了好半天,他默默把掉到地上的下巴给捡起来,眨眼:“我爸不可能是同性恋,他娶了好几房姨太太,生了一窝崽子,哪个崽子具体叫什么他都分不清。”
冷湫还是哭,放声大哭:“你爸真不是个东西!”
“我爸是不是个东西我不好说。但你再跟我说一遍。”姜聿咽了口唾沫,“你爸是谁?”
*
落地窗前,徐迟收回遥望远处摩天轮的目光,打了个喷嚏。
一双热烫的胳膊随即圈上来,环住他的腰。
“冷吗?我把空调的温度调高点?”
男人同样热烫的气息吐在薄薄的耳廓上,激起一层轻纱般的红。
徐迟的眸光自垂下的眼角滑出,瞥向男人与身前交叉的双臂,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周岐于是松开一条胳膊去调高温度。
徐迟转身想走,那条胳膊立刻又落下来把他捞回去。
徐迟轻轻蹙眉,他还是不习惯与别人如此近距离地亲密接触。
“再待会儿。”
周岐把下巴磕在他肩窝里,亲昵地蹭了蹭。
徐迟于是站住了。
不习惯归不习惯,但不可否认,他正以飞快的速度转变并适应。
因为周岐意外地很黏人。
他得配合。
黏人到什么程度呢?
徐迟觉得自己已经化身随身携带的氧气瓶,稍微一撤走,周岐就会因缺氧而鬼哭狼嚎。
站得腿麻,徐迟想去床上坐着,于是从落地窗移动到床前的这段距离,周岐都像个巨大的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