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玩笑,短暂的忘记了见到林冉的痛,却在这时听见凌熙炎的轻笑。
他优雅的起身,在林冉扬起的刀尖下,说了句让寒甜馨呆住了,下一秒却想喷血的话,同时让林冉气的差点真失手拿刀子把他给捅了!
——“你家林冉失恋了,需要抚慰。我好心陪他……嗯,醒来后,他毁了我清白,所以现在想以死谢罪!”
说完,他逃命似的跑进了洗手间洗漱,而寒甜馨觉得身后的喘息声重了,夹杂着怒焰。转过头,她还没来及说话,嘴就被堵了。“你个氧化钙的,一大早上又发情是吧!”寒甜馨发誓,她绝对不想和男人抢男人。
“寒甜馨,他说的话你也信!”
“信,怎么不信?难道,你不行!”一语双关,寒甜馨睁大眼睛笑睨着他,嘲讽着。
“我怕太行了,会把你弄倒求饶!”嘲笑男人不行绝对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呵呵,看来这一晚上凌熙炎先生没太能满足你。”幽幽的笑容载满了嘲讽,令林冉立刻感到浑身不适,心中的欲火也随即被她这桶冰水给浇灭了,泄了气。他松开寒甜馨,却像个再闹脾气的孩子,一拳砸在墙上,气愤的吼道:“我他妈的和他不要太清白!寒甜馨,你少诋毁我!”
“那这刀……”半信半疑的目光挑衅的睨着他,转而玩味的扫过他指尖夹着的刀片,嘴角轻扬,旋身从他的束缚下逃脱。娇声道:“但不成是你的清白被凌先生毁了,所以想要杀了他吧!”
本以为不会等到什么解释,但没想到林冉居然低下了头,脸色绯红绯红的,说了句差点让寒甜馨激动的笑闪着舌头的话。她敢发誓,这句解释绝对会让每个男人都觉得胆寒心颤,如果说这话的是个女人,或者是自己的妻子,她想,那男人的一生会极具悲惨!
当时,林冉笑的阴测测的,把玩着手中亮亮的手术刀说:“是凌熙炎这货早起晨勃,我好心想帮他永除后患,切了就好!”
还真是一了百了……
还在梦中的寒甜馨嘴角挑笑,却直流眼泪。同坐飞机的叶寞潇转身拿着纸巾替她擦了擦眼泪,又帮她重新盖好眼罩,叹了口气又转回头看着窗外。心中想着,算了吧,别打扰她了,就算是梦也让她好好的睡这一觉吧!
梦境随着那一幕集体被人掉包算计谁错房的遭遇中回过神,转向叶寞潇结婚的那天。那时候,寒甜馨已经收到了消息,林冉有了新欢,是个普通的暴发户家的女儿,似乎因为和家族生意有瓜葛。而且,听圈子里头放出的消息,他们俩似乎就要结婚了。
而也就是因为这个,才有了树林中的那一幕激情。
那晚他们真的是放纵了,寒甜馨想,她甚至放开了尊严,放弃了心里一直有着的那个淑女的影子,当了一次彻头彻尾的浪女。为了她的爱情,做了最有一次告别,也是一次开始。
那晚,他们的争吵好像很有默契的等着宴会开始,和平相处道宴会进行到中间时段。他们离开了,准确点说是林冉把还在和他闹脾气的寒甜馨给扛走了,一路跨步走到孤岛森林中的一处隐秘。他把寒甜馨抵在树干上,狂野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眉眼、鼻梁、脸蛋,辗转在唇齿间,最后顺着下颌往脖颈、锁骨……一路滑下。
他是个调情的高手,这一点她早就领略了,在她失去那层薄膜开始起她就了解了。但如今,她算是彻底的失败了摆在他的面前,摆在他居然能在含着恨意的争吵中也轻而易举的挑起她的情欲的手段。她输了,输得极为彻底,但同样他也输了,输在她是寒甜馨!
“我们现在算什么……嗯,嗯……啊!”随着低迷的娇吟变为尖叫,她渴求的将身体朝他的方向迎接过去,一点也不在乎他粗暴的对待,反而热情的回应他。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时不时的顺着他的腿撩拨着。两人紧密结合,在这个静谧的夜晚。
“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以给你我全部的爱,就像现在!”他继续着动作,不停的、狠狠地,用原始的方式述说最简单的三个字——我爱你。“你的爱……爱,好廉……价!哦,唔……”更刺痛他的话还没来及说玩,就变成了单音节的闷哼,他的薄唇已经紧紧地贴合了她的朱唇,将那抹温柔包裹在其中吮允着,挑逗着。
“那个女人是家里安排的,我会尽快摆脱她,请你相信我!”他的解释斩钉截铁,他的吻这热纠缠。火热的缠绵与纵情,几乎灼烧了寒甜馨最后的理智。
直到他抽身时留下的那句话,彻底令寒甜馨为之疯狂了,他说——“寒甜馨,我们恋爱吧,就像现在这样!”
那晚的事情,寒甜馨觉得自己都不该再想起,因为她觉得,那一切就仿佛是一个约定,一个只谈情不说爱的约定。但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着了魔似的走入了那个陷阱中,一夜疯狂后,她将那个付夏抛之脑后,她甚至甘愿傻傻的相信林冉真的会如同陆炽对叶寞潇那样,将那个家里安排的女人踢开。
可她错了,世上只有一个陆炽,而自己也不是叶寞潇。
但当她理解这个的时候,是在付夏找上门来的那一刻。她拿着一张检验报告,告诉她自己怀孕了,她甚至给她跪了下来,一边哭诉,一边乞求。那模样像极了大学时代和叶寞潇相拥坐在被窝里看的某个狗血剧的情景,当时她们还对那段情景不断吐槽,说如果谁遇见这一幕一定要找那个上来乞求的女人要张签名,并且合影留念。因为对当年的她们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不能理解的作为女人,一个新世纪女性的耻辱!
而此刻,当她亲亲身历到这种感觉的时候,寒甜馨觉得自己简直是被付夏直面的抽了几大巴掌那么难受。又好比被人逼着吃下一团苍蝇,那样难过。吞不下,吐不出,只能在众人指指点点的嘲讽中,呆望着那个女人,半晌冷漠的撕掉手中的那张单子,洒在她面前,潇洒的转身说一句为自己驳回尊严与高傲的话。
——“请不要再纠缠我,你说的那个人我并不认识。至于谁对你说过什么,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下次再来我这办公室,我敢肯定,招待你的不是这杯茶,而是……我的解剖刀!”
泪水滑落,这时,寒甜馨觉得有人在摇晃她的身体,耳边还有一道声音传来,轻柔略显疲惫。
“甜心,甜心我们到了!”
睁开眼睛,飞机已经落地,航空小姐甜美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