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
任瑾一僵,霎时就不敢动了。
山路不长,没多久就到了山顶,任瑾等他停下,立刻就跳了车到一边背对着弄头发,这乱七八糟像女鬼一样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任瑾心底默默垂泪。
刚弄好没两秒,宋远钦和岳宁的车就过来,一下车宋远钦还没来得及喘两口气,便听好友面无表情淡淡提醒,顿时觉得心脏被插了好几把刀。
“你输了。”
作为见证这一路的岳宁,看自家男朋友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不但没有安慰,还毫不留情地上去就对着他手臂掐了一把,直让宋远钦嗷嗷叫。
“让你作死,让你作死!这下开心了,一百个俯卧撑,赶紧的我数着!”
对于女友这种不但不抚慰他受伤小心灵还可劲数落的样子,宋远钦表示有些桑心,然而输了就是输了,他等呼吸平静,便自觉去了一旁趴下。
细数着做完一百个,宋远钦借以累了的理由赖在岳宁身上不肯起来,小声碎碎念着还被岳宁嫌弃的不行,捂住心脏直说心好累。
这么一路打闹着下去,又去玩了几个小项目,一下子就到了暮□□临之时,四人找了个环境优雅的餐馆解决晚饭,因为去得早刚好还有最后一个包厢,关了门倒也清静得很。
任瑾一向不是承包点菜这一环节的人,直接就将服务员递到一旁的菜单推给了岳宁,岳宁对这事得心应手,问了几句就点好了六菜一汤,基本符合众人的口味。
等上菜的期间,岳宁便抱着手机拉着任瑾一起玩双人游戏,温时修便和宋远钦讨论着牙科医院里那几个实习生的问题,两方互不打扰,直到菜上来。
说实话,任瑾有一点小挑食,但平时不怎么表现出来,因此就算是好基友岳宁也不怎么清楚她不喜欢吃什么。这会儿新菜上来正好在自己面前,任瑾也没仔细看,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碗里,可开心就要开始吃……
不过在看清碗里夹的是她讨厌的南瓜而非番薯后,她瞬间苦了小脸,纠结了下默默地将南瓜挑出去。
都不要都不要……
正当她开心着最后一块就要挑完,突然就感受到自头顶投射下来的冰冻视线,她慢动作抬头,深深撞入男人清透疏冷的眸光中。
温时修注意她好久,此刻冷声:“挑食?”
“……”
任瑾被当场抓包,耳朵红了红没敢点头,湿漉漉的眼睛瞅着盘子里的南瓜看了几眼,还是没捡回来,她舔了舔唇,小心抬头去看他,却见他已经不在看自己,心一松埋头吃饭。
这种莫名的心虚感是肿么回事?
玩了一天,任瑾早已累得困倦,去租帐篷的时候已经暗中打了好几个小呵欠,好不容易等一切都弄好了,她简单洗漱完就钻进帐篷里,沾枕睡着。
夜色渐深,这一片的平稳山地临水,是野外露营的绝佳场所,这会儿除了微弱的灯光,整个大草坪大多数陷入了黑夜的静谧中,微风徐徐吹过,惬意万分。
温时修本也进了帐篷,不料接到了温母的亲切慰问电话,等他接完回来正巧路过任瑾的帐篷,拉链没有拉上,余光里似乎是她白日所穿的衣服,他眉拧。
一走近,才发现小姑娘背对着门口睡得安静,小小的身体蜷缩着,黑直的长发随意铺开在枕上,温时修目光下滑,落在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上,本就拧着的眉皱的更深,倾身扯过被子就给她盖好。
她睡得沉,这样的动作也未将她吵醒,温时修蹲着看了会儿,给她拉好拉链离开。
任瑾做了很多很多梦。
梦里光怪陆离,跳跃极快让她根本记不住,正在一个吓人的空当,她猛地清醒过来,双眼发直心跳如捶鼓。
慢慢等平静下来,任瑾眨眼忽的发现口干舌燥全身热的厉害,她难受地闭了闭眼,想动一下全身却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浑身滚烫令她的意识又开始有些模糊,咬了舌尖才勉力清醒了几分。
手指努力摸索着,轻轻抓住了枕边的手机,她挣扎着给岳宁打了电话,难受地嗓子干哑,似含了一把砂砾。
大半夜接到旁边人的电话,岳宁还处于被吵醒的恼怒中,就被任瑾这声音吓了一大跳,霍地坐起身就往外而去,甚至动作太大吵醒了旁边帐篷的温时修。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