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近中午才见安氏回来,正欲上前去,安氏却突然道:
"夫君,我们和离吧!"
说完便进了屋子,只留稷徵一个人站在炙热的阳光下,却觉得整个人如同站在冰窖里,还没愣过神,仿佛刚才就只是自己的幻觉。
待稷徵回过神,想再见安氏,却被死死的挡在外面,不能入内。
稷徵着急想知道为什么安氏会突然要求合离。
还不待稷徵再好奇,就见一个身影急匆匆的冲进院中道"大、大人,陛下的圣旨到了。
稷徵心下咯噔一声,却见安氏已经换下了宫装,穿着常服径直路过稷徵前往前院儿接旨,稷徵只得上前跟上。
待二人来到前院,一同跪下接旨,就如同二人成亲那日一般,只是心境不同罢了。
此时宣旨的公公捏着嗓子道:"刑部尚书稷徵,安阳侯之女安宣宁,二人成婚三载,渐生嫌隙,光阴如梭,时不可待,现允二人和离,男再觅端淑窈窕之姿,女重扫蛾眉,再觅佳婿。钦此。"
宣旨公公将圣旨合拢道:"稷大人,请接旨吧!"
稷徵听到这圣旨还有些不敢相信,但随即又都想通了,原来,今日她突然说和离就是因为这事。
稷徵结果圣旨,苦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完拿着圣旨就走了,徒留安氏一个人道:"公公辛苦了,这些薄礼您收着,说着让人递给宣旨公公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那公公熟练的将荷包塞进自己的袖子里,满脸堆笑道:"这都是咋家应该做的,夫人若无其他事,那奴才就会宫复命去了。"
安氏温声道:"公公慢走!"
如今局势已定,自己也是该走了!
很快安氏与稷徵和离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毕竟当初陛下赐婚时也是轰动一时,却不想两人会走到这样一步,皆唏嘘不已,不过也都知道两人无甚感情,若强求也不过是蹉跎时光,倒不如让两人重觅良缘。
当日,周阮玉就听说了此事,只是天色已经渐晚,不便再去稷府叨扰,再者安氏此刻恐怕无暇见客,让她独处一段时间也好,便想着明日一早去稷府。
当天晚上季楠钧回来的很晚,直到二更天才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香。
周阮玉半梦半醒感觉有人抚摸自己的脸,像被头发挠过一般,有些痒痒的,睁眼一看才发现季楠钧穿着中医笑着坐在床边的脚踏上。
周阮玉这才起身道:"夫君今日怎的回来的这样晚,可是出什么事了?"
说完又凑近季楠钧嗅了嗅肯定到:"夫君今日饮酒了!"
季楠钧将周阮玉肩上的发缕顺笑道:
"夫人的鼻子当真了得,我沐了浴还用了胰子,竟还能发现。"
周阮玉嗔道:"怎的,夫君做了错事,竟还不允我说了?夫君可是忘了前些日子是怎样应我的?"
季楠钧这才道:"夫人莫怪,夫君自然是记得的,只是今日稷徵那小子实在是心情不好,我便陪着喝了几杯,我在这里给夫人赔罪了。"
说着就站起来拱手作揖赔罪,周阮玉忙道,
"罢了,今日是特殊了些,稷大人心情不好,你在身边也是应当,这么晚了,快些休息吧!"
季楠钧这才上榻躺下,周阮玉今日去侯府与那吴氏周旋了一日,也实在是累了,好多问题只得留到明日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