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灵魂被禁锢。
江图舞动着手脚,挣扎着挣脱这无形的束缚,试图重获自由的呼吸。
经过一番摸索,江图终于找准了窍门,猛地将那附着在头颅之上的神秘力量撕扯下来。
清新的元气瞬间涌入鼻端,如甘露滋润久旱的心田。
他毫不客气地对那只企图侵占他领地的猫头鹰施展了一记轻弹,以示警告。
强压下内心的愤怒,他告诫自己,这不过是一只灵禽,不必与之计较。
他低沉地说道:“阁下,你得讲点道理,此刻是深夜,我需安眠。我们人类,夜晚需入梦境。此事,待日光重现再议。”
“这样吧,你暂且找个栖息之处,明夜再来取回如何?”
他不禁苦笑,这猫头鹰的缠人手段,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
如今的年轻人购房不易,难道猫头鹰筑巢的压力也如此巨大?
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哈。
谷仓猫头鹰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接受了日间解决的提议,但它仍赖在江图的肩头,不愿离去。
不行,不能放松警惕。
它必须在新巢建成的瞬间占据,不容许任何鸟类有机可乘。
它决定在此坚守,哪怕困倦至极,也要坚持。
江图不再理会它,返回屋内,无视那只打扰他梦境的不速之客。
钻进被窝,瞬间沉入梦境。
片刻后,
立在江图家衣架上的谷仓猫头鹰,打着呼噜,睡得香甜。
“江图,早安。”昨晚值夜的冯宇,见江图家的黑米出门,就知道他也醒了。
他便过来询问,昨晚江图去鹰巢有何事?
真是奇怪。
深夜时分,警报器提示农场有人闯入,他紧张地握紧了武器,发现那人正站在鹰巢附近。
正疑惑为何狗没有吠叫,透过帐篷的小窗,他认出那人正是农场主江图。
还没等他走出帐篷询问,江图就做出了一连串诡异的动作,然后离开了。
那一刻,他首先想到的是有人企图盗取鹰雏。
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人是江图,如果真对这些保护动物有所图谋,早就行动了。
请他和杨波两位森林警察驻守,无疑是愚蠢之举。
他担心江图是突然梦游了。
这种病症,需尽早发现,尽早治疗。
主要是,那诡异的姿势实在吓人。
结果,当他走到江图家门口一看。
江图不仅早早起床,还在从事木工活。
是昨晚梦中有新的灵感吗?
冯宇不解。
但他知道,江图能用纯木为鹰筑造一个虽矮却完美的巢穴,可见其木工技艺非凡。
此刻,冯宇暗自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