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熊并非我所养,我们国家不容许私养保护物种。只不过因缘巧合,它流连在我的农庄罢了。”
此事务必解释清楚,以防友邦误会。
“不不不,”伊布拉度摆摆手指,反驳道,“正是这烈酒让人钟情,日方清酒虽芬芳宜人,品之却如饮水一般无滋。”
提及那口味,他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果然真正的美酒仍属你们中华文化的好,香气浓郁又酒烈。”
说着,他又想起了自己家园中的棕熊,脸上自然而然地带上暖意。
“我家珍妮也是自己跑到我家农田,来时尚小如婴,如今已成长为陪我角力的强壮大熊。”
江风虽不明白为何要与熊角力,表面仍是镇定自如,并赞美他的熊照料得体。
在这方面,他得益于兽医梁峰教导颇多。
碰到这样的"傻主人综合症"患者,称赞总没错,绝不会出差错。
关键在于,此人的热情是否太过火了。
他径直忽略所有人带他参观工场,这家伙认路吗?好像和自己一样,他也是一个客人吧。
另一边,韩冬指派手下搬运牛肉与豆类,目睹江风的反应,忍不住憋笑到快要内伤。
以他对江风的了解,不出所料看见他漆黑闪亮的眼中隐藏着一片迷茫。
所幸,不一会冯伯以品尝美酒鉴定品质是否合伊布拉度心意为由,终于将江风从过分热情的雪国人身畔解放出来。
江风几乎是狼狈逃走的。
韩冬望着紧随其后的江风,毫无顾忌地纵声大笑:“今日的你也尝到滋味了。”
两人一同步入一片空旷的厂房,松了一口气。
“实在太热情了。”他拭了下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轻吁一口气。
实属不清楚该如何跟新认识的外籍陌生人寒暄,才不失尴尬。
重要的是,他担忧自己一不小心就弄砸了冯伯费劲谈判的以亿计的大订单。
还好,那个伊布拉度,是个话匣子。
所以谈话没有尴尬。
韩冬看了江风一眼,察觉到他脸上的余悸。一时之间犹豫着该不该指责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最终,韩冬还是开口了。
“偷笑吧,那会儿伊布拉度初来乍到,冯伯还说他是极冷漠的人。那种三句话也憋不出半个字来的类型。”
江风差点被口中的水溅满地板,指了指外头道:“他,冷漠?”
还能有人比他更热情吗?
“所以说你小子好运得很。他所在家族,在他们国家可排前十大世家。”
“要是他觉得你的酒好喝,你想想,仔细地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