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兴成现在的状态是很奇怪的,闹腾了一夜没合眼,训练的时候看着有气无力的,却一点不见困的迹象。
满眼血丝,脸色蜡黄,起初面对严良和的时候,还怯生生的。
可训练一会后,能看得出来何兴成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烦躁,这种烦躁不是出于对训练的,而更像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烦躁。
何兴成瘾上来了!
余磊也看得出来何兴成的变化,找了个借口结束了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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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瘾的时候不能硬着来,特别是合成类毒品成瘾的。这是杨光涛告诉我们的,也是他在强戒二所学习的时候,被画了重点的。
传统毒品如海洛因这样的,发瘾的时候虽然行为不受控制,但起码基本的意识是有的,还能勉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化学合成类的毒品,几乎都是直接作用于中枢神经、影响大脑的。发瘾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很容易失去控制。
不出所料,何兴成又开始出现烦躁不安、大喊大叫的情况了。杨光涛无奈的摇摇头,只得拿来了约束衣,把他裹了个严实,放回了软包房。
这样的情况反反复复出现了很多次,何兴成又是一夜没合眼。好在有了第一晚的经验,早早安排了陈友看着他,虽然嘴巴子没少挨,但也算是没影响到其他戒毒人员的正常作息。
第二天一大早,强戒五所的大门外,来了中年人。苦苦哀求着,说是来看自己儿子的。
情况汇报到了所政管理科,得知是何兴成的父亲,随即就通知了杨光涛来协助处理。我和王睿,也跟着到了接待室。
接待室里,一个满脸焦急的中年男人蹲在椅子前面,皮肤黝黑,满脸褶皱,眼窝深陷,头发稀疏,点点的胡渣杂乱的立着。
看到我们进来,中年男人赶紧站了起来,却有些手足无措,一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常年从事体力劳动,风吹日晒刻在脸上的痕迹,和这个男人的脸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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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何兴成的父亲吧?”杨光涛先开口问道。
中年男人显得有些局促,可能是这辈子第一次来这样的场所,第一次面对身穿制服的警察。“同志,我是何兴成的爸爸,我家小成是在这里吗?”
“是在我们这里。来,咱坐下慢慢说。”杨光涛说着,就要扶男人先坐下。
何父后退了半步,躲开了杨光涛的手,眼睛也不敢看我们,忙摆手说:“不坐了,不坐,了,身上脏,给你们这里弄脏了。”
我这才注意到何父身上的衣服,是一件蜕了色的老式夹克,鞋子上、裤腿上,都是星星点点干了的泥浆,衣服袖摆上,也全是泥。
“没关系,坐吧。”杨光涛边说就边伸手扶住何父,让他坐了下去。“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杨光涛我们过来的时候,还在奇怪,拨打告知电话的时候,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中断了,也没说清楚事情,可隔天就说何兴成的父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