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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的高呼声此起彼伏,冲破云霄。
……
定国公府。
韩钧昨晚在激愤之后,突然琢磨过味来。
吴俭能坐上这大总管的位置,凭的可不是运气,哪里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恐怕,皇上说的就是让吴俭到定国公府传旨,给的懿旨却是给镇国公府的。
皇上是来试探他的。
至于晋王和丹阳郡主的亲事,恐怕也是真的。比起来攸宁,皇上更希望晋王和王家结亲吧?
皇上试探他无妨,算计也无妨,可拿着女儿的亲事戏耍,就不是他能容忍的了。
韩钧心火难消,拿起笔开始写弹劾折子。
弹劾太子酒后失德。
女儿受的委屈,总要讨要回来。
情绪到了,弹劾折子一气呵成,有执剑沙场之杀气凛然。
他掷笔起身,拿起剑就往外走。
有侍卫快步进来,拱手禀道,“国公爷,晋王府来送聘礼了!”
韩钧冷声道,“他要送的不是定国公府,是镇国公府!”
侍卫道,“聘礼队伍就是朝着咱定国公府的方向来的,跟镇国公府的方向可反着。卑职听的明明白白,说的是定国公府!”
韩钧皱眉,“再去打探。”
侍卫离去,韩钧站在外书房门口,怅然看着府门口的方向。
一时不知该盼着他们是来定国公府的,还是盼着不是。
想到女儿昨日那语气坚定的“女儿愿嫁”,还有昨晚女儿房中亮到后半夜的烛火,韩钧重重叹了口气。
“但愿是吧。”
侍卫很快回来了,“国公爷,聘礼队伍已经拐进胡同了,为首的正是晋王爷,还有一辆福王府的马车!”
韩钧神色变幻,沉默了片刻,“知道了。”
他转身回了外书房,在明间坐下来,不紧不慢斟了一盏茶,慢悠悠品起了茶。
送信的侍卫愣了愣,王爷此时不该出府迎接吗,怎么坐下了?
国公爷喝茶向来是豪饮,通常是端着大茶碗大口灌,什么时候还学会观色闻香细品慢饮了?
不久之后,守门侍卫便急匆匆来书房禀报,“国公爷,晋王府来给大小姐送聘礼,已经到府门口了。晋王爷也来了,还有福王妃!”
韩钧淡瞥了他一眼,“毛毛躁躁,定国公府与晋王府什么时候定亲了?去回了晋王,就说他走错地儿了。”
守门侍卫迟疑了一下,拱手道,“是!”
他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般地走向府门口。
府门口一抬抬聘礼扎着大红绸,长长地排了出去,看不到头。
晋王府侍卫腰扎红巾,没了往日里高人一等的傲气,个个笑容可掬,向日葵一般整齐看着府门口的定国公侍卫。
晋王已经下马站在府门前石阶下,矜贵如玉的脸上是和煦的笑,墨色大氅随风轻轻扬起。
守门侍卫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上前拱手朗声道,“定国公府与晋王府并无议亲,王爷您恐怕走错了地儿,您请回吧。”
赵承渊微微挑眉,抬步上了石阶,负手往府内走去。
“未来女婿上门,是没有让岳丈大人出府迎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