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德国汇去迦纳利岛你的帐内去了。”
“谢谢!”荷西说,我仰头想了一下,要说什么,又忍了下来。
到了家,伊底斯马上奔上来拿行李,对汉斯和英格,大声的说∶“欢迎先生、
夫人回家。”
这两个人竟看也不看哈著腰的他,大步走了进屋,我心里真替伊底斯难过,独
自跟他道了晚安,对他笑笑。
“啊!”英格四周看了一看,对路易招呼了。
“来几天了?”转身问我。
“四天。”
“荷西说你写过一本书。”她问。
“弄著玩的。”
“我们也很喜欢看书。”她说。
这马上使我联想到他床边的黄色小说。
“你们吃了吗?”英格问。
“还没呢!”路易说。
“好,开饭吧,我们也饿死了。”她说著便往房里走去,谁开饭?总是我罗,
奇怪的是飞机上难道饿得死人?德国飞来此地,起码给吃两顿饭。
“这一趟,花了九万马克,真过瘾。”
吃饭时汉斯夸张著他的豪华,英格喜不自胜,加了一句∶“蒙地卡罗输的那一
大笔还没算进呢,唉━━豪华假期。”
听的人真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好。
“原来你们不是直接回德国的?”总算凑上了一句。
“法国、荷兰、比利时一路玩过去,十天前才在德国。”
我一听又愣了一下,竟无心吃饭了。
汉斯这种人,我看过很多,冒险家,投机分子,哪儿有钱哪儿钻,赚得快,花
得也凶,在外出手极海派,私底下生活却一点也不讲究,品格不会高,人却有些小
聪明,生活经验极丰富,狡猾之外,总带著一点隐隐的自弃,喝酒一定凶,女人不
会缺,生活不会有什么原则,也没有太大的理想,包括做生意在内,不过是撑个两
三年,赚了狂花,赔了,换个国家,东山再起。就如他过去在西班牙开潜水公司一
样,吃官司,倒债,押房子,这一走,来了奈及利亚,又是一番新天新地,能干是
一定的,成功却不见得。
荷西跟著这样的人做事,不会有前途,那一顿晚饭,我已看定了汉斯。
吃完饭,英格一推盘子站起来,伸著懒腰。
“工人和厨子都走了。”我说。
“是吗?”英格漫应著,事不关己的进了自己房间,他们房内冷气再一开,又
加了一节火车头在轰人脑袋。
进了房间,一把拉过荷西,悄悄的对他说∶“汉斯说谎,来时在车上,说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