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洲全身心放松下来,也放松了警惕,他双手摊开,铺成一个大字躺在床上,对周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想了想,转了过来,朝苏安悦的方向喊:“朕要喝酒!”
“喝什么酒。”苏安悦嘴上说不愿搭理他,却还是捧着一杯茶,将赵鹤洲扶了起来,“快喝。”
她僵着脸把茶送到赵鹤洲的嘴边,冷冰冰地说道。
赵鹤洲不傻,他喝之前闻了闻,将头扭了过去,执拗地说着“我要酒!”
面前的男人早已喝醉,声音也带着几分醉醺醺的感觉,像个小孩子一样甩无赖,还挺可爱的。
苏安悦想着,下一秒就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赵鹤洲不识好歹,在她面前甩起来皇帝的架势,大手一挥,将茶杯打落在地。
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茶水倒在地上,茶杯也碎了一地。
在这夜色里,苏安悦眸色暗沉,看不清她的脸色,只感觉周围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赵鹤洲半点都不知晓,他也没有感觉到,嘴中还在嚷嚷着要喝酒。
苏安悦强制地拉着他还在乱舞的手,目光冷如冰,“喝酒?我看今天谁敢给你喝,再嚷嚷,等下让你睡大街去。”
她丝毫不怕赵鹤洲醒过来之后会生气,半点也不客气,对着赵鹤洲就是一顿骂。
大抵是她的脸色与声音都算不上和煦,赵鹤洲突然安静下来,缩了缩脖子,挣扎着要从苏安悦手中挣脱开。
“想跑?我告诉你,不可能。”她越发凌厉,语气也越发的瘆人。
苏安悦这些日子收敛着性子陪着赵鹤洲,但她到底不是小白兔,她的内心住着的是猛虎野兽。
赵鹤洲好似意识到了面前的人是谁,熟悉的记忆让他闭上了嘴,也停了手上的动作,不敢再闹。
“你解释一下,你到底怎么了?”苏安悦想了想,声音柔下几分,害怕吓着赵鹤洲,让赵鹤洲不敢对她说实话。
只是先前苏安悦的行为举止历历在目,赵鹤洲记得苏安悦很凶,他干脆闭上眸子,不搭理苏安悦。
苏安悦眼瞧着赵鹤洲吃硬不吃软,冷哼一声,强制地将他的脸扭了过来,单手捏着赵鹤洲地下颚,“说清楚。”
她声音来的突然,将赵鹤洲吓了一跳,望着苏安悦的眸子,赵鹤洲竟真的开始说话。
他带着醉意,说起话来也有些逻辑不清,只是表达了什么意思苏安悦还是听清楚了。
赵鹤洲还在纠结,为何她的脖颈上没有痣。也正是因为那颗痣,赵鹤洲下午才这么反常。
这与她猜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苏安悦点了点头,继续追问:“有人和我长得差不多,但是她脖子上有痣?”
苏安悦死死盯着赵鹤洲,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只是一个醉鬼知道什么,赵鹤洲摇头又点头,死活不肯回答是还是不是。
苏安悦逐渐没了耐心,瞧着赵鹤洲,控制着脾气才没将他丢出去。
“朕要喝酒。”赵鹤洲好似学聪明了,知道利用这个和苏安悦条件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