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洲突然想到了一个例外,远在坤宁宫的苏安悦好似就敢。
他连忙将刘进喜叫了进来,冷着脸让刘进喜将一切交代清楚。
刘进喜颤颤巍巍地将事实告诉赵鹤洲,而后头也不抬地站在原地。
赵鹤洲听完了全过程,面色不变,挥了挥手将刘进喜叫了出去。
他单手倚在桌上,目光放空。
他已经想不起昨日自己做过什么了,只依稀记得,他在屋顶上喝醉了,然后晃晃悠悠去了坤宁宫。
赵鹤洲面色忽变,也不知他昨日在苏安悦面前说了什么。苏安悦能做出将他丢到门外的事,他不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向苏安悦交代了一遍吧?!
这么想着,赵鹤洲捂着头,不知道待会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去见苏安悦了。
原先没什么,他还可以多躲几日,只是眼瞧着苏安悦的生辰就要到了,他怎么也躲不过啊。
便是想躲,那也躲不了几天。
要是苏安悦打他这一顿,能让苏安悦解气,那也算值得了吧。
赵鹤洲没有想去追究苏安悦的罪,他倚在椅子上,静静思索着。
苏安悦昨日听到赵鹤洲的回答之后,晚上竟然还睡的挺香的。
她也真是心大。
只是昨夜的守夜宫女今日见了她,一直就是一副埋着头害怕的模样,苏安悦心中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她什么话也没说。
苏安悦不怕见到赵鹤洲,也不怕他会兴师问罪。
毕竟她的身后还有将军府。
无所畏惧的苏安悦此刻坐在躺椅上,左手一个宫女替她扇扇子,右手边一个宫女喂她吃荔枝。
看起来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苏安悦不仅想明白了,还看淡了,现在就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先享受了再说。
还未等苏安悦快活多久,就来了人将她叫走。“娘娘,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苏安悦愣了愣,不知晓赵鹤洲到底因何事叫她,按照昨日那情况,没道理现在就记着叫她过去。
难不成是白神医那事有进展了?
不得不说,苏安悦一猜就猜中了。
赵鹤洲在纠结时,一直被冷处理的白神医坐不住了,派人说要见他。
鱼上钩了,要是因为一次矛盾就将鱼放走,那可就罪过大了。
虽然觉得尴尬,赵鹤洲还是派人去请了苏安悦过来。
其实也不仅仅只是想要苏安悦见白神医,赵鹤洲自己私心里也是想见到苏安悦的。
只是他一直在自己找借口,不愿直接面对他想见苏安悦这件事。
等苏安悦来到勤政殿时,赵鹤洲坐在上头,尴尬地移动了一下。
只是光是这么一动,臀部上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