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大堂。
悬挂的名家字画,摆放着的名贵古董,就连桌上的瓷碗那都是精雕细烧,处处透露着富贵与奢华。金家的富有,小小一处厅堂便能窥见一斑。
屋檐上,两道黑影已经潜伏了一个多时辰,很有耐心地窃听下面几个人的谈话,堂内坐着几个人,分别是金家老侯爷金玉、金家幕僚诸葛清、当朝一品大将耶律世雄和四位将领。
这四人两位是耶律世雄的子侄耶律震南、耶律平南,另外两人是公孙世家的一叔一侄公和公孙旺,这四人均是威武彪悍的战将,在北燕大名鼎鼎人尽皆知,曾跟随耶律世雄数次出生入死,是一起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要不然也不能掌权一方。
这次北燕皇室商议出的结果,就是要派公叔侄做前锋,耶律世雄为主帅,意欲一举拿下南诏。耶律世雄和部下是特意前来金家商议粮草军需之事的。这本也没什么秘密,可屋檐上的两个黑影却意外听到了一件绝密之事——
“如今南诏新帝登基,慕容世家满门覆灭,南诏再也不是我北燕的敌手,但此次南诏一战,几位将军不管怎么打,最后只能败,当然,所需军需仍然由我金家一力供应。”
“侯爷。南诏一仗真要这么打吗?”
“嗯!只准败,不许胜。”
金玉老侯爷喝着茶,说得斩钉截铁,目光中寒意森森。厅内五人内心一阵发寒,这,这是不是太狠了点。竟然要将北燕三分之二的兵将送上死路?
“是。侯爷放心。末将一定会遵照侯爷的指示办事。”
耶律世雄愁眉深锁,显然不赞同这样的打法,北燕对于南诏的野心早在几十年前就有,耶律世雄更是一心想要将南诏划入北燕国土之内,从他的侄儿一个叫平南一个叫震南,就能看出这位大将军的雄心壮志。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恭敬地应声,并声声保证,看而一旁的公却激动地站起来问道:“不知侯爷此举有何深意?”
金玉看他一眼,只
顾悠闲品茶,并不解释。
诸葛清看他一眼,又移向公,眼眸闪了闪也没说话,反倒是耶律世雄急忙喝止了一句。
“大胆。岂可质疑侯爷的决定。还不快向侯爷请罪。”
公却固执道:“侯爷若不言明,请恕末将难以从命。”
闻言,耶律平南、耶律震南和公孙旺慌忙站了起来,朝金老侯爷恭身,内心一阵忐忑不安,耶律世雄已经是大汗淋漓,恭立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这名属下素来耿直,可在无意中已经得罪了金家老侯爷却不自知。或者,他明知这话会得罪侯爷,可他还是坚持要说。哎!这个公就这副臭脾气。
“侯爷!”
金玉抬手制止耶律世雄为其求情,放下茶碗说道:“无妨。既然公孙将军不明白老夫的用意,那老夫就解说一二。敢问将军,我北燕大举进攻南诏,西楚是否会袖手旁观?”
“自然不会。不说西楚帝是否有野心,单是西门世家只怕也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公应答。
金玉微微颔首,又道:“老夫再问将军,若是正攻打南诏之际西楚趁势来袭,面对南诏西楚两国联军,我北燕又有多少胜算?”
“这……”公犹豫了一下道:“西楚不与我北燕联合起来攻打南诏,难道却会反过来与南诏联合吗?”
“蠢材。你怎还不明白?”耶律世雄喝了一声,解释道:“西楚若与我北燕联合,最多平分南诏领土,可能还会更少;倘若趁我北燕攻下南诏之际,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重创了我北燕又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南诏,换了是你,你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