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云自认自己的中指竖得非常得体,从云晚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很满意。
他设立阵法,布置幻境,将一切摒弃在外。
云晚擦去嘴角血渍,不明白谢听云怎么又搞这一出,难不成还上瘾了?
“你干嘛?”
谢听云没有说话,当着她的面解开腰带。
明明只是一个法术的事,他却选择慢条斯理地脱,暗沉的玄衣愈显得那双指节清晰分明,甚至能看到每个指甲都如宝器般干净玉洁。
云晚看得眼睛都直了。
黑袍褪地,谢听云又开始解里衣,不知有意为之,还是肆意引诱,故意放慢指尖动作,半露不露的锁骨和白皙结实的胸膛明晃晃勾人。
云晚的鼻血……没出息地从嘴角流了出来。
他本就生得玉树清姿,出尘绝伦,这等诱惑勾人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再看那双平静无波地眼眸和过于清隽的容貌,云晚承认内心动摇,有些难以把持。
可是——
他们还没完呢!
“你、你等等!”云晚叫停。
“嗯?”谢听云尾音勾着,不是一贯的清冷,带着几分哑意,在空气中流转少顷才传入耳畔。
“你这是何意?”
“你想为何意;就是何意。”
“?”云晚满脑袋问号,“色诱?”
他不假思索:“算是。”
云晚道:“你不怕我折煞你了?”
谢听云撂下衣襟,三步就走上眼前,长臂箍住云晚细腰,一个垂睫,她便在那双冷邃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一字一句,声声诱耳:“你可以,尽情折煞我。”
云晚心跳失衡,刹那失言。
但还是说:“你这么大费周章还是为了亲我一下的话,就不必了。”
“不止。”话落,谢听云带她坠入幔帐。
幻境里的一切东西都很真实,无论是视觉还是触感,若她想要什么,幻境都可变出。
这是很高等的法术,主要用来躲避外敌,这是谢听云第一次把幻境用在这种地方。
榻子极软,一侧点燃香炉,嗅不清是什么香气,只觉得缱绻至极。
谢听云先往她的丹元渡了一丝元阳,这才抚平体内躁动的千丝媚。
云晚平静下来,黑瞳定定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庞。
须臾间,心底生出怪异的感觉,“我那天是不是伤害到你了?”
“没有。”谢听云摇摇头:“云晚,你可以随意伤害我,但你不能践踏我。”
他此生活的磊落,从不屑行小人之事。
然而那日,云晚却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卑劣,无耻,只懂得贪慕鱼水欢好的小人。
她可以拒绝,但唯独不能把他想得如此不堪。
云晚木讷,意识到当日所说的很多话都不妥,睫毛闪了闪:“对不起。”她说,“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办,脑子一乱就说了很多不明所以的话,但绝对不是真心的,我也不会那样看待你。”
谢听云最为单纯,从妒妒草就能看出他的喜欢绝对不是只出于两方交欢。
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