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山海和刘新凤的婚事,知晓的人不少。
虽是闹了些幺蛾子,但好在,并未耽搁了吉时。
戚家院子里里外外坐满了人,有人不住地恭贺着殷山海,又有人偷偷打探起殷穗禾的婚事可曾定下。
戚宝苏陪同殷山海去招呼亲朋吃酒。
殷穗禾坐在里室,看向床榻跟前面露羞涩的刘新凤。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殷穗禾先是试探性地问道。
刘新凤只轻轻地摇摇头:“我不饿。”
想起今日便是自己的大喜之日,刘新凤握着素帕的手心止不住地出汗,她悄悄抬头,还是没忍住说道。
“我就是有点紧张。”
紧张,自然在所难免。
殷穗禾拿起一盘糕点递到刘新凤跟前去。
“你也吃些垫垫肚子。”
说罢,殷穗禾又补充道:“我听人说,新妇成亲当日根本就没时间吃东西,免得晚上饿了。”
刘新凤羞涩是真,但她也明了殷穗禾的好意。
“谢谢你,殷姑娘。”
事到如今,刘新凤仍旧客客气气地将她称之为殷姑娘。
殷穗禾倒是不介意,若外人听去了,定是要觉得她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也不够亲近。
“刘婶,日后你便唤我穗禾吧?若你觉得不习惯,就像我爹那般,管我叫穗儿。”
刘新凤先是错愕。
半晌过后,对上殷穗禾轻柔的笑容,她稍稍平静下来,实在忍不住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刘新凤很喜欢殷穗禾。
就算她们从未有过任何亲情,但先前殷穗禾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袒护她的时候,便让刘新凤倍受动容。
与其说,刘新凤这是喜欢殷穗禾,倒不如说,刘新凤很倾羡殷穗禾这般好的生活。
“这是自然。”
殷穗禾轻笑着应允。
在殷穗禾的注视下,刘新凤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穗儿?”
“哎。”
殷穗禾乐得其所:“刘婶,我知道你以前过得不如意,但眼下你既然是嫁给我爹了,咱们一家人就好好的过日子。”
“你说可好?”
殷穗禾从不封建思想。
她并未介怀殷山海会将关切分给刘新凤,反之,殷穗禾很高兴刘新凤愿意和殷山海在一起。
看他们喜结良缘,殷穗禾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