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言曝光刑警的阔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傅恒百无聊赖地伸懒腰。“赶紧配合赶紧结束,老子不想被记者堵门。”
调戏许千鹤的阔少不得不老实回答。
她一瞥玩手机的祁言,随即低头整理证词。
看不出那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帮自己。
接着,她跟杨霆窃窃私语。
祁言摁灭屏幕抬眼,扫过人群,目光落在专注检查尸体的倩影上。
纤细的手指戴着医用手套,娴熟的检测手法像在尸体上跳手指芭蕾,观察尸体的双眼容纳不下其他事物。
他觉得这双眼睛燃烧着一团火。
手下给杨霆耳语几句后,杨霆前去盘问一个女人。
然后他们莫名其妙地看见女警要求搜索女人的手提包。
结果,搜出一根手指长,但比手指细的试管,管内残留几滴有药味的水珠。
“王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杨霆不客气地为她戴上镣铐。
在场的聚会人员一片哗然。
因为这个女人就是周林的前任。
女人平静地接受一切,没有辩驳,露出解脱的微笑。
祁言望向凝视嫌疑犯的许千鹤。
她不悲不喜,清清冷冷。
“为什么怀疑到我的头上?因为我是死者的前任?”女人的心里只执着这件事。
杨霆:“不是这个理由。禁止与酒精服用的药物有很多,但是有一种叫甲硝唑,能用于妇科疾病,因此我找人调查了你的病历。很巧,你上周去医院看过妇科病。”
“原来是这样,你们很厉害。”
“是我们的法医很厉害。”
女人被带走,而周林的尸体需要运回司法鉴定中心解剖。
曾经的情侣只隔着市警局和司法鉴定中心的一堵墙。
案发现场解封,其余聚会人员恢复自由。
许千鹤正收拾勘察箱,听见头顶响起男人的声音。
“女警小姐,如果我后续想起一些信息,能不能加你的微信谈?”
她抬头,第一次看见有人笑起来的眼睛,像弯弯的月牙,又像狡猾的狐狸。
“如果你想起案情相关的,可以打电话告诉我们的刑侦大队长,就是那个寸头的中年男人。”
说完,她提起勘察箱,转身就走。
祁言握紧手机,喉咙抵出一声轻笑。
不远处的傅恒看见此情此景,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这兄弟,竟然也有栽的一天。
案发后第二天,连夜解剖完的许千鹤伏在法医门诊部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