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蹲在了树林里,等着兔子跳进陷阱来,因为在军队里的伙食真的太难吃了,所以白芍受不了了要自己抓隻小白兔回来燉汤。
可不知道因为天冷还是兔子们知道有人在蹲牠们,竟然在平日树林动不动就能看到的兔子现在却半隻都没有,而且老天好像跟白芍有仇似的,还开始慢慢飘起了细雨。
「这老天爷是不是特别看我不顺眼?在我又冷又饿又抓不到兔子的节骨眼上面,竟然还给我下雨…」白芍折了一旁的芭蕉叶遮雨,相当哀怨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陷阱。
「你不在军队里训练跑来这里做什么?」容卫穿着轻甲过来,手里还拿着长剑,剑刃上还有木屑,细雨飘下来还沾湿了容卫的长发,让容卫增添一丝惹人怜的气息。
「你是出来找我吗?」白芍起身走到了容卫身边,把大部分的芭蕉叶分给了容卫遮雨,而自己则被雨淋着不敢跟容卫靠太近。
「是,我点名时发现你不在,他们说你早上没吃,我就想你应该出来打野味了。」容卫很平静的说着,但却往白芍那里靠过去,让自己跟白芍站得靠近点,免得白芍给自己撑叶子撑到自己感冒就不好了。
「点名不在也不见得是出来打野味吧?」白芍挠了挠头,有点尷尬的一笑。
「是没错,但我后面不是说了,他们说你没吃早点吗?」容卫看了眼空荡荡的陷阱,边走到陷阱附近边说着。
「那也不一定是来打野味吧?」白芍追上容卫的脚步,跟容卫一起到了陷阱旁边。
「对别人来说可能不一定,对你来说肯定是,因为你老是觉得军厨做的东西很难吃。」容卫检查了陷阱后,继续说:「但我看你好像今天收穫不太好。」
「是没错啊…蹲了两个时辰都没猎物掉进来。」白芍被容卫这么一说,只能持续尷尬的笑容。
「嗯,我看得出来,因为你的陷阱做的很差。」容卫随便丢下一颗石头,只见陷阱闔上,然而还松松垮垮的,根本不像能抓住猎物的样子。
「哈哈…我以前没做陷阱过啊…」白芍不好意思到想要找个洞鑽,但四周根本没洞让他躲,只好很窘的看着容卫。
「那你先前怎么打野味的?」容卫拉着白芍走到附近的小庙里躲雨,疑惑的问着白芍。
「其实我之前都是在旁边的溪里抓鱼,但今天太冷了…我不敢下水。」白芍坐在庙内的地板上,把为什么放弃抓鱼改做陷阱捕兔子的原因告诉了容卫。
「等一下我教你做陷阱,顺便教你做鱼竿,这样你以后不用下水抓鱼了,还可以吃山珍跟海味。」容卫褪下轻甲,只剩下贴身的衣物,但因为束胸缘故,所以看不出跟一般的男生有什么差别。
「你会吗?」白芍听完容卫的话,对容卫会做陷阱跟鱼竿的事情存有疑心。
「我统领着容家军有段时间,所以这些基本的野外求生能力,我都有学过,所以做陷阱跟鱼竿都是小事情。」容卫看着门外的景色,等着雨停。
「那为什么身为太子的我都不会?」白芍想了想,太子为皇帝的储君,那为什么在身为太子的上官墨韶记忆里,竟然没有一分一毫这方面的知识?
「太子是储君没错,你本来也是要学这些的,但你忘了你生母我姑姑的九姬的事件吗?凭这点你的太子之位就是虚的,未来也不可能继承皇位的,既然如此,你觉得有人会好好教你吗?你所学的都是出自于你养母富察卉跟我哥哥容沁教的,当然不会学到野外求生这方面的事情,何况你小时候身体特别差,根本没办法教你这些。」容卫回头望向白芍后继续说:「但自从一年多前的那场火灾后,你的体质好像好了很多,所以现在可以教你这方面的事情了。」
「我以前的身体是有多差?」白芍听到容卫提到上官墨韶以前的身体状况不好,有点好奇到底是多差,差到需要容卫这么一个女生来保护自己。
「很差,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吃药,可以说差到一个极致,不过你现在身体好得太多了,可以把以前没有学的都学起来。」容卫看雨停了,走出去伸了懒腰后回头对白芍说:「走,找材料做陷阱。」
「好。」白芍点了点头,按照容卫所交付的陷阱所需材料去找。
过了一会两人才回这小庙会面,容卫拿着陷阱材料,观察了附近的地形,找了个土壤上有着许多动物踩踏过痕跡的地方製作陷阱并安置好,跟白芍两人躲到了旁边小树丛后面等。
在树丛后面等待的时间,容卫很认真的看着陷阱附近的动静,而白芍很认真的看着容卫。
白芍看着容卫时,内心一直蹦蹦乱跳,他知道这种感觉不是自己的,但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这份感情是属于上官墨韶本人的,但他本人却把身体给了自己,把他对容卫的感觉都加诸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愿意出来面对,到底是为何他会选择这样做呢?白芍是不懂的,所以白芍她一直在等上官墨韶他出来告诉自己,但她却自从那一次过后就没再看过他出来,让白芍也很头痛,到底要如何才能把这一切处理好,让上官墨韶愿意回来这个身体面对他对容卫的感情呢?
「进了!」容卫起身,小跑步的跑到陷阱附近,伸手解开陷阱拎出一隻掉到陷阱里昏倒的小白兔。
「好快抓到呀!」白芍双眼发光的看着小白兔,忘了刚刚在思考怎么逼上官墨韶出来面对的事情。
「走,升火,等等给你做道香烤兔肉。」容卫拿着长剑开始处理小白兔到溪清洗,然后升了火给白芍烤兔子。
白芍像个饿昏头的孩子在旁边乖乖的等着,双眼直瞧着正在火烤的兔肉。
容卫简易的烤了兔肉,拿出随身携带的胡椒盐撒在了兔肉上持续火烤,直到兔肉烤得香味四溢才给白芍。
白芍拿到兔肉,感动到不行的大口吃着,吃到一半才想到容卫在一旁,赶紧停下来问:「你要吃吗?」
「不用,我不饿,我早上有吃军厨做的。」容卫挥挥手,对于白芍想到什么做什么的动作感到怀念,就像是回到小时候两人在小树林迷路时,自己把包子拿给白芍,白芍狂吃到忘记自己时一模一样。
「军厨煮的那么难吃…你还吃的下去呀?」白芍听到容卫竟然吃得下去军厨做的饭菜,感觉到不可思议,因为他觉得军厨做的饭菜根本是黑暗料理,能吃下去的都很神奇。
「你如果吃过我哥做的饭菜…你就会觉得军厨做的饭菜真的很美味。」容卫很严肃的看着白芍继续说:「还有以后不准随便跑出来打野味,要是真的受不了出来打野味记得捎上我一声。」
「为什么要捎上你?」白芍看着容卫,对容卫说的话表示不理解。
「不要问为什么,反正我说你要捎上我就要捎上我!」容卫微脸红的撇开,不想让白芍看到。
虽然容卫撇开头,但白芍还是看到容卫脸红,可为了不让气氛僵掉,白芍只能点点头当作没看到的继续吃兔肉,可内心却掀起涟漪,迟迟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