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没空!我一直死死的咬住他,还有,我怀疑他可能自己改装了剩下的那块处理核心,强迫它工作在更高的频率以增强处理能力,不然他可能连自由改变形态也做不到”
“呃……你这说的~是不是……传说中的超频??”
阿尔法的双眼扬了起来,似乎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我“嗯~~~~~!这是个不错的词,很贴切!你故乡的语言很巧妙么!”
“那当然了!”我毫不迟疑的表示了赞同,因为在我的心里,中文是最精巧,最灵活,最有创造性的文字,无论这世上有多少的奇闻异事,中文都永远不会陷入无词可用的境地。
“嘿嘿,反正我和他最后一次作战时,在高强度的战斗中,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就强制关机了,当时还把我吓了跳。可也就是那次战斗中,他失踪了,我们怀疑他可能是意外掉进了某个次空间里,但再也没找到他,直到今天。”
“嗯嗯……”我点了点头又说到:“后来你也穿到了这里,又遇到了他,然后的事么……?话说这个宇宙还真是小,真是奇妙啊!”
“没错!这个宇宙真的很小,很奇妙!”阿尔法似乎很高兴的在空中翻了个斤斗。当我抬起头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弃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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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仓天花板上的破洞已经被法斯特补好了,他将金属垃圾融化后用力场枪压成一块块的材料,然后一点一点的堵住破损的大洞。从这点上来说,他还很有一些创造性。
天窗补好了,法斯特坐到了地上,我和黑鸟坐在面朝他的方向,而阿尔法则悬停在他眼睛的前方。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晃荡?也许我会再次失控。”法斯特连着“眨”了几下眼睛,可以看出他眼睛的光采渐渐变暗了一些。
阿尔法点亮自己银色的机身,如蜜蜂般的在空中轻轻划过几个奇异的字型,法斯特静静的看着他,当他的表演完了后,法斯特说到:“好吧,你晃吧,明明可以说话,却非要用旗语,呵呵呵……”
“排骨妹,我怎么过去没觉着法斯特有这么和蔼呢?难道是被打傻了?”
“嘘!我们看着就行喽。”
接下来,法斯特先向我们简短的复述了自己来到这里后建设红区,和花了几十万年的时间把这里建成了一个特殊贸易区的经过。虽然时间跨度很长,但事情其实并不多,很快他就结束了叙述。
“哎……”法斯特长叹了一口气,“阿尔法你不要老用这个频段来发射信号,会干扰到我的火种,这可能会让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发狂了么?”阿尔法突然问到。
“没有,现在还没有。”
“这说明你控制住了,你明明可以做到,即使在你已经失去了一组主处理核心的情况下。”
法斯特沉默好一阵,他的双眼渐渐恢复了光采,而眼眸里的红色却一点一点淡去,使他的眼睛慢慢的向亮黄色靠拢。大约十分钟后,他的眼睛的颜色中已经不再含有红色的成分。
“你感觉如何?法斯特我的老伙计?”
“这……真是很奇妙的感受,老伙计,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恨你了,你,又一次打败了我,对么?”
面对着友好的法斯特,阿尔法一连在他的眼前翻转了几圈后,才慢慢的说到:“法斯特,我从没有真正打败过你,你比我强壮,迅速,反应也更快。每次正面交锋,多数是我先撤退,你每次总能打中我几下,反过来却不一定。可就算是这样,我仍然一点也不恨你。”
“是因为你赢得了最后么?阿尔法,为什么你能成功的消除了我对你的恨意。”
“不,不是这样的,法斯特你想一下,你为什么要恨我?因为54万年前我给了你那一炮?”
“因为……这……这么说起来,我打中你的次数远远超过你打中我的次数。”
我拉了下黑鸟的长袍,在他耳边轻轻说到:“看看,要翻老账了,这下有趣了。”可黑鸟却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聊的看着这两个家伙。
“法斯特,你还记得么?在我们相互战斗的那段时光里,你在干什么?我又在干什么?”
“我?我们?我年轻的时候,带着一大帮弟兄们,我们攻击帝国的殖民行星,找来材料建设自己的基地,我们与帝国守卫者们战斗,还记得Megatron么?那个非常年轻的守卫者,他打伤过我呢,呵呵,他可真是生猛。”
“同样的,我年轻的时候,领着一班守卫者同事,我们攻击叛乱者的秘密基地,用他们的火种来交换勋章、能源和部件。我们还与你这样的破坏者战斗,还记得ShockWave么?他曾是你的部下,但他现在当上了帝国93号监狱的典狱长。”
“这不可能!”法斯特的双眼一下瞪的老大,嘴也微微的张开,可惜他没有眉毛,不然他的表情会更有趣。
“为什么不可能?”
“ShockWave他,他有受害妄想症,他时刻警惕着每个人,几乎从来不放松,没任何人喜欢和他在一起。”
“所以他很合适当一个典狱长?事实上他就是一个很优秀的典狱长!”
法斯特沉默了,阿尔法也没再说话,周围的空气似乎突然间凝结了起来,这种安静的让人感到一丝丝的恐惧,他们怎么了?谈崩了么?
“哦……我有些明白了,阿尔法,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法斯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金属关节摩擦发生“吱吱”的刺耳声。
阿尔法把自己垂直在空中,停在我们与法斯特的正间,他慢慢的旋转着自己,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阿尔法,其实,我们两人一直做的都是差不多的事情,是么?”
“很好,法斯特老友,你终于反应过来了。过去你在这个世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要负起对应的责任,身在其位,必谋其责。你恨我,是那时你所扮演的角色要求你来恨我,可在现在,你的角色不同了。”
“所以我不再觉得恨你了?!对么?”法斯特收拢了双腿,抬起两手伸了个懒腰。“阿尔法,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不再是破坏者们的首领,你也不是守护者们的长官了,我们不需要再相互记恨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