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站在袁绍的临时帅帐前,心中忐忑不安。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战袍,然后迈步走进了帐内。
帐内灯火通明,袁绍坐在高高的帅位上,面色阴沉,目光如刀。张合跪倒在地,声音略带颤抖地开始汇报战况。
“主公,末将十万大军围攻曹仁营寨,本欲一鼓作气,拿下敌军。然而,不料袁谭将军被敌所擒,情势突变。末将考虑到若贸然进攻,恐有全军覆没之险,故而暂时按兵不动,等待主公的进一步指示。”
袁绍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张合,你这是何等的懦弱!十万大军,竟被一个小小的曹仁所阻,还让袁谭落入敌手!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吗?”
张合头低得更低,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应对,以免触怒袁绍,招致更严重的后果。“主公息怒,末将深知责任重大,但敌我形势复杂,曹仁狡猾,袁谭将军被擒,末将若贸然行动,恐会落入敌人的圈套,造成更大的损失。末将此举,实为大局考虑。”
袁绍怒气未减,他大步走到张合面前,手指颤抖地指着张合:“你这是在教我如何用兵吗?十万大军,竟被你如此轻易地放弃!你这是在羞辱我袁家的威望!”
张合心中一紧,知道此刻的袁绍已经怒不可遏,他必须尽快平息袁绍的怒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主公,末将绝无此意。末将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救回袁谭将军,愿以死谢罪!”
袁绍怒气稍减,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他知道张合是他的得力干将,若在此时失去张合,对战局将极为不利。
他缓缓坐回帅位,声音虽然依旧严厉,但已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张合,退下去,先回中军大寨,如今我军竟被8千人击败,何其耻辱,军令状之事,明日再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帐内的寂静,一位浑身是血、盔甲破碎的守将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跪倒在袁绍面前。
“主公,中军大寨……”守将气喘吁吁,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慌和绝望,“中军大寨……已经丢了!”
袁绍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火中烧,几乎要将手中的酒杯捏碎。“什么?!中军大寨丢了?!你这无能之辈,是如何守卫的?!”袁绍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他的怒气如同火山爆发,让帐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守将颤抖着,头低得更低,声音中充满了愧疚和恐惧:“主公,敌军突然袭击,攻势猛烈,我等拼死抵抗,但……但敌众我寡,实在难以抵挡……”
袁绍怒不可遏,他几乎要冲上前去,对守将施以惩罚,但就在这时,审配站了出来,他目光冷冽,声音沉稳:“主公,此乃许攸之过也!他身为谋士,却未能提前察觉敌军动向,致使我军陷入如此境地。主公,许攸之罪,不可不究!”
袁绍闻言,怒气稍减,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他转头望向审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审配,你此言何意?”
审配正色道:“主公,许攸素来与曹军有私通之嫌,此次中军大寨失守,恐怕并非偶然。若非他暗中通敌,敌军怎会如此精准地攻击我军要害?”
袁绍眉头紧锁,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坐下,目光再次转向守将:“你先下去,好好养伤。至于许攸……”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酷,“审配,你去查清此事,先把许攸扣下!若许攸果真有通敌之嫌,我定不轻饶!”
“审配啊,我后悔不听你所言呀,这曹操的狡猾,就像这天气一般诡谲云涌,现在我被困在中间,该如何是好啊先生?”
“主公,其实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火拼其中一路,赶紧拿到立足之地,并且稳定住粮草后方,方才有回天之力。”
“对对对,就听先生所言,那咱们要打回哪里?”袁绍现在早就六神无主,身边能信任的谋士也就只剩审配一人。
“依我所看,曹仁虽然有能耐,但是现在应该兵少粮少,我们若返回一鼓作气攻打曹营,如果能擒住曹仁,用曹仁来交换中军大寨,主公认为如何?”
“父帅,儿臣请做先锋,领5万青州精锐兵马,打回大营,为父帅解救大哥,擒获曹仁!”袁尚缓缓地开口,眼底尽是贪婪。
袁尚自从听说袁谭被抓住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早就打起了小算盘,如果在乱军之中袁谭死了,那也没人会问他如何死的。大哥一死,自己的位置如日中天,再说,他还是不信自己5万多兵士,打不过一群残兵败将。
于是,这位自信的,腹黑的年轻将领,领着他的5万青州军,开始了他的生命倒计时。
曹仁站在营寨的高台上,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远方。他身穿铠甲,手持长枪,脸上写满了警惕和紧张。
最近的战事频繁,敌军的动向不明,使得曹仁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忽然,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快速接近,曹仁的心跳加速,他立刻命令士兵们做好战斗准备。
看着南面乌泱泱的军队,曹仁心凉了半截,“弟兄们,虽然我们只剩1千多人,我们的军令是什么?”